头看向哪里,她就把火折往那个方向递一递,自己也仔细看着。
“公主觉得如此大的一处院落,遭遇什么才会残败成这副模样?”
月玦止住动作看向她,闻言,秦楼安想了想,从身前豁口处看向院中,依稀可见其他倾颓倒坍的屋舍。此处院落看起来比西院东院还要大上一些,想要毁成这样——
“是火。”
思虑片刻,秦楼安觉得也只有熊熊烈火才有如此之力将如此阔大的院落摧毁至此。
只是不知,这把火是天灾,还是人祸,抑或是天灾加人祸。
“我与公主所见略同。”月玦说着,轻扶着她将她掺起来,“不管是天灾还是人祸,院中走水,寺中僧人不可能不会救火,又怎会将这整个院子都烧光,而且,还烧死了人。”
秦楼安低头看了眼脚边这只骨掌,如果是房中失火,那他生前当真如她先前所料,他是挣扎着往外爬,可却没趴出去。
为什么没趴出去,是因为受了伤?
就算没爬出去,尸体又怎会暴漏于此?寺中其他僧人不会为他收尸吗?
秦楼安心下一颤,她有个不可思议的想法,看向月玦:“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假装走水要烧死这和尚?”如果是这样,那放火行凶之人提前将房门从外掩阖,纵是这和尚没受伤,恐怕也逃不出去。
“应该不止是他。”月玦的声音有些冷:“若单单要谋害这一个和尚,又何必将整个院落烧毁?我想这些残败的房舍中,我们的脚底下,尽是累累尸骨。”
听月玦如此说,秦楼安凝眉略思。未几,她只觉脚底寒意愈加森然,有风自断壁残垣中掠过,吹起几声甚是诡异的呜咽,如屈魂怨鬼般泣诉着苦冤。
是谁要害这些和尚,为什么要害这些和尚?
秦楼安沉着心思,她心中有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只是太过不可思议,她有些不敢相信。
“真相未查明之前,一切皆有可能。”月玦又似看透她的心事,未几从她手中接过火折熄了,手臂横在了她的腰间扶揽着她,只是未曾紧贴。
“公主,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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