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怎么回事,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可别说是蚊子咬的,大冬天又是暗道里,我可不信。”
何况蚊子也根本不会咬他。
月玦偏过头来看了眼谢容指着的地方,看着他笑也笑了笑:“并非你想的那样,事出有急也是迫不得已,何况也并未发生什么。”
“迫不得已?你若是不愿意又有何人能强迫你?至于并未发生什么一句,听上去倒是你觉得很可惜?来来,再让我瞧瞧公主给你种的红梅!”
“...别闹。”
谢容拉扯着棉被却被月玦死死抓住,见他剑眉紧蹙不肯松手,谢容轻笑几声作罢,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平坦的放在月玦胸前拍了拍。
“不给看便不给看好了,真小气。喏,这是我下山买药之时从府中给你带的,这可是本公子的珍藏。先前你答应送我一坛牡丹花下酒,我便将此物作为回礼送给你。”
月玦看了眼笑得一脸神秘的谢容,总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书并不是什么好书。抬手拿起一观,书封是烫金的行书小字——春宫十二卷——诗集或是词谱吗?
“既如此,那我便收下了。”
月玦将书压在枕下收起来,什么时候谢容也开始珍藏诗集词谱了?当真是活久见。
“收下收下,当然得收下,不仅得收下,还要细细翻看研习。不过依你现在的身子骨恐怕是不行,待你伤好了再看。”谢容满意地笑道。
“不必,这方面我已很是擅长,自觉无需再浪费时间研习。”
吟诗作对是他年少无忧之时做的闲暇之事,现下他哪还有功夫与心思再做这等风雅韵事。
见月玦轻飘飘言说一句后阖了目要休息,谢容目瞪口呆,这方面...他什么时候很擅长了?
谢容挠了挠头不明白情况,小声道:“正所谓学无止境,纵是你已很擅长,博览群书集各家之所长对自己技巧的精进也是有用的。你既收下了便好好看看,也不辜负我一片心意。”
“这种事不在技巧,而在情意。”自古写诗作词便为抒情达意,所谓技巧不过是追求以绝妙之法将情意抒之于心胸,然若只一味追求新奇技巧却忽视真情实意,无异于本末倒置。
谢容眼角抽了抽,未几缓缓为月玦竖起拇指:“你所言有理,情意确实最重要...不愧是很擅长。待你身子骨好些,小弟定要虚心求教。”
月玦重又睁开眼看向谢容浅笑:“好,难得你如此上进,待回了洛城你若有何想问,我必倾囊相授绝不保留。只是现下我已甚是疲累,可否容我歇息一会?”
谢容闻言怔怔点头,月玦阖了目后他抬手摸了把他的额头,不热啊——
秦楼安前往竹林看望过杨昭,听无妄大师所言,杨昭身上的皮肉伤倒是小事,将养两三月便没事了,只是所受内伤却伤及五脏经脉,若调养不好这一身功夫恐就白瞎了。
如今杨昭还在昏迷之中,她也不能当面道谢。虽然她心中对无妄多多少少有些忌惮,然若非他出手相救,恐母后与粉黛定是凶多吉少。在竹林小屋中小坐片刻与无妄道了谢后,见他无心再与她多言,秦楼安按捺下心中想问的几个疑问便带着粉黛出了竹园。
回东院的路上,秦楼安想,她之所以对无妄有所忌惮,是因月玦曾嘱咐她务必谨慎小心。
望着又飘起来的梅花小雪,秦楼安淡淡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月玦如此信任了?只因他无根无据的一句话,她便以功利揣测他人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防人之心,确不可无。
此时东院中除了留守在寺中的一队金吾卫,还有几个纤弱的身影,是从暗道中救出来的女子。现下她们正要吃饭,纷纷拿了碗筷到新挪到东院的斋堂盛菜打饭。
她认出了其中一个姑娘,正是那日在暗室中与她有过交谈的那位。粉黛见她路过房门而不入,忙追上问道:“公主,这天儿又开始下雪了,您不回房躲着这是要去何处?”
“本宫有些事要过问那些个女子。”秦楼安抬手指了指,粉黛看去说道:“那奴婢去将她们给公主叫过来就是了,何需公主冒雪去找她们?”
“不必了,本宫的身子已无甚大事。倒是她们在暗无天日的暗室中一困就是月余,现下身子才是虚弱,还是咱们过去吧,也不妨碍她们吃饭,这点小雪不碍事的。”
见适才那位姑娘打好饭菜后便进了某间禅房,秦楼安跟过去。房中并非只住了她一人,坐在桌上吃饭的有四个,里边两张拼凑在一起的床上有些昏暗,约莫也有三四个。
现下见她立在门口,吃着饭的姑娘们都停下看着她,其中坐在桌旁正对着她的正是她要找的那位姑娘。她认出她后,连忙放了碗提着邋遢的衣裙跑到她身前跪下。
“民女张春荷,多谢暻姳公主救命之恩!”
张春荷?秦楼安心思一转示意她起身,见她瘦凹的双颊虽然没什么血色,然一双大眼睛里却有了神采,且她已记起自己姓甚名谁,想来这三日重获自由后已恢复了神智。
其他女子听闻她是公主,也连忙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