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卖进十八红粉巷去卖笑,让你一次笑个够!”
“嗯...不笑。”
月玦当真很听话的不笑了,神色甚至十分严肃,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问题。
秦楼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摸不着头脑,警惕的看着他问道:“嗯什么嗯?有话就说,少神神秘秘的卖关子。”
“嗯...公主现在的姿势不太妙啊。”
月玦看着她笑了笑,伸手朝她的衣襟指了指,“难道公主又想听我作诗赋词吗?”
秦楼安闻言下意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下一瞬顿时捂着胸口坐起。
她竟然忘了她现在穿着的是他的衣衫,本就有些宽大,刚才俯身低头,襟口微微下垂开敞,露出她半个肩,甚至半隐半露出她最里面的贴身衣物。
想起尚安寺中他所作的诗,她感觉面颊又如火烧一般灼热,拉过自己身上的棉被蒙在他头上将他包裹的严严实实后,秦楼安拢了拢襟口,扯了床上的貂裘披风披在身上,胡乱蹬上鞋便跑出了房门。
听到门被狠狠关上碰出的一声巨响后,月玦缓缓抬手拉下蒙在脸上的被子,滑过鼻尖时,有一味独属于她发上的香若隐若闻。
什么时辰了,月玦温柔眉眼朝着放亮的窗户看了看,又将残留着她身上温热的棉被盖在自己身上。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父皇为何要一改朝见之制,东景并非如西风一般,皇帝无需天天临朝听政,朝臣亦不必日日谒见圣颜,而是代之以九五之制,九日一大朝,五日一小朝。
大朝之时,皇帝于觐天殿中召见文武百官,小朝之日,只需于宣政殿与几位中枢大臣议事便可。如此既能大大缩减臣子们素日里无病呻吟的奏折,又能享得温软香玉半日欢,何乐而不为?
月玦阖目,裹在温暖的被中沉沉欲睡。
秦楼安出了门才发现昨夜下了雨,地上结了一层滑溜溜的薄冰。她披着厚实的貂裘披风放慢了脚步朝凤栖院走,一路上早起的小厮侍婢,皆好奇的偷偷瞥眼看她。
或许是因为脸颊通热,现在冰凉的天气反而让她觉得有些舒适。
回了凤栖院,她方进院门,便见正堂的屋门四敞大开,这是怎么回事?
秦楼安心头泛上一股不详之感,快步走过去,却见粉黛头朝里脚朝外的趴在正堂门口不省人事,“粉黛?粉黛?”
秦楼安大惊,上前将地上的人抱在怀里,却见粉黛口鼻渗有黑血,嘴唇乌紫全身冰凉。秦楼安有一瞬间的慌神,下一瞬连忙摸了她的脉搏,气若游丝随时欲断。
“来人!来人!”
守在院外的小厮听着她的大叫立马跑进来,秦楼安焦急的大声吩咐:“去祈慕院将玦太子找来!快去!”
虽然不知道粉黛为何会倒在正堂门口,但她这副样子一看就是中毒。秦楼安将自己身上碍事的披风一把扯下,叫了花影一起把性命垂危的粉黛抱到床上去。
月玦来的很快,几乎是她们刚将粉黛抬上床,他便墨发未束的赶来。秦楼安现在面色苍白,双眸中带着紧张之色,见他进门连忙跑过去,拉了他的手将他带到床边。
“粉黛她...”
“是中毒。”不由她说完,月玦便俯身把着粉黛脉搏,神色微变十分难看,“好生厉害的毒,备银针来。”
秦楼安闻言立刻将自己备下的银针拿给他,月玦将粉黛扶坐起身,她与花影上前扶着。点了她几处穴道后,月玦取了银针在粉黛身前后背扎了十几针,而后又要了纸笔写了个方子。
“劳烦公主差人按此方捉药熬来。”
花影从未在府中光明正大的现过身,这种事只能她亲自去吩咐。秦楼安点头应下,吩咐花影协助月玦救人后,拿过药方出门。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你不要告诉公主,明白吗?”
花影闻言一惊,不知道月玦为何突然如此说,但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时,她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点点了头。
月玦让花影将粉黛扶好,自己盘膝坐于床上,她体内的毒已有攻入心脉之势,单靠银针药物已经无力回天,就算是他现在用内力帮她驱毒,也不见得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没想到月玦不让她告诉公主的是他以这种方式救粉黛,花影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带着浓浓的不解,又隐约有些担心。跟在公主身边,她不可能不知道眼前人不能轻易动用内力。
秦楼安寻了可靠的人按方抓药煎好,端着药碗进来时月玦已下了床站在床边,床缘以及床下是一片黑红的血迹,带着一股难闻的腥臭气。
看了眼月玦,见他面色比之她出去前十分不好,苍白的如宣纸一样,秦楼安想问他怎么了,却见他从袖中取出雪子耽送给他的药,取出一枚后放入碗中。
“尽力,喂她喝下吧。”
看着碗中的药丸缓缓融化,又听他口中所说尽力,不知怎的,秦楼安感觉他这是别无他法的法子,如死马当活马医一样。
花影接过她手中的药碗,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