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竟然还知道一劳永逸?
秦楼安忍不住冷笑。
原来他之所以看上她,亦是为了攀龙附凤追求荣华富贵,先前她对他宠辱不惊的刮目相看,在此刻烟消云散,看他的目光不觉间变得凌厉。
“缺玉,本宫劝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实话告诉你,且不说我父皇她绝不会将我指配给你,纵是他愿意,我亦不会同意,你莫要再痴心妄想。”
“公主何故不愿嫁我?”
秦楼安没想到他竟还会不依不饶有此一问,缺玉盯着她,此刻他清澈的眼眸带着几分落寞忧郁。
她不解,为何生着如此干净透彻眼睛的人,怎会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之徒?
难道是因被眼下的穷困所迫?
且他眉宇间总带着一分阴鸷之色,若非如此,他眼中神韵给她的感觉倒与月玦有几分相似…
秦楼安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眉眼,不曾注意到缺玉逐渐扬起,又极力压下的唇角。
“是因我身份低贱样貌丑陋,配不上公主?”
“自然不是,你莫要如此想。”
秦楼安不愿听他这么贬辱自己,实话实说对他道:“我不愿嫁给你,也不愿嫁给其他任何人,是因世人皆不是他,仅此而已。”
想到暗室中静静沉睡等待苏醒的月玦,秦楼安目光变得柔和。缺玉见她眼中清波似是掺着月色星光,抬手拉了拉脖子里的葛布遮住压不下的唇角。
“他又是谁?”
见缺玉一副刨根问底的架势,秦楼安觉得告诉他也无妨,正好让他死心:“听说过雪衣锦扇仙人之姿的神机太子月觉吗?我喜欢的人便是他。”
秦楼安满面得意地睨着缺玉,却见他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听说过他,也不过那般。”
哗啦一声,沉甸甸的金子砸在桌案上。
秦楼安愠目看着不好歹的缺玉,她已然没有任何耐心再与这个狂妄自大之徒继续纠缠下去。
他竟说月玦不过那般?
秦楼安站起身轻笑:“既然本宫一片好意你不肯接受,那你就到我父皇面前陈理力争吧。若你因执意娶我而丢了性命,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
“公主这就急着走了吗?”
缺玉站起身,绕过矮桌站到秦楼安身后。
“公主这么迫不及待地远离我,不愿嫁给我,难道就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了吗?”
秦楼安转过身,眼神犀利地看着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参加比试之前,便有长官交待我们,凡是与东景月琛太子比试之人,只能输不能赢,且说这是皇上的意思。看来皇上是有意将公主嫁给他。”
缺玉绕到她身前,微挑的眉梢竟带着一丝与他通身阴寒气质不服的兴味。
“公主是想嫁给他还是嫁给我?哪怕并非真的嫁给我。”
若并非真的,那便是假的…
秦楼安思忖着缺玉话中之意,突然她脑中似柳暗花明一般豁然开朗。
如今她父皇已然动了与东景联姻的心思,月琛亦不知为何竟然对素不相识她表现出好感关怀,若他二人彼此都有联姻之意,那就算月琛输掉比试亦不足以成为二人的妨碍。
可缺玉却是在三项比试中皆夺得头筹之人,按照事先约定可以名正言顺地择一公主为妻,而他选的人亦是她…
可他又如何争得过太子月琛?
“所以该在皇上面前陈理抗争的不是我,而是公主你。只要公主你执意要嫁给我,加之众与东景使臣军已皆知该有公主嫁给我,迫于舆势压力,即使是皇上亦不好乱点鸳鸯谱。”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秦楼安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缺玉是将他自己当作她拒绝嫁给月琛的借口。
可他适才这一番话所剖析出的见解,无处不透漏着心机与算计,这绝非一个如同中禁军士兵可以说出来的话,她与她父皇以及月琛之间的事,也绝非常人可以洞彻其中的利害关系。
这样一个武功高强又城府深沉之人,是谁?
“公主赐我缺玉之名,那我便是缺玉。至于为何如此做,不过是不忍心看公主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远嫁他国而已,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对于他给的理由,秦楼安想反驳。
毕竟算起来月玦也是东景之人,难道在缺玉的眼里,月玦就不是他所谓的外人田了?
他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
秦楼安虽然并不信服他适才的说法,可暂且不管他到底为了什么要替她挡掉月琛这个大麻烦,适才他所说的方法却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此时在缺玉看来,秦楼安眉头紧锁,像是在冥思苦想着艰难深奥的问题。一双黑白分明的凤眸焦灼地时而左顾,时而右盼,似是两边难以取舍。
“公主放心,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公主,也不奢求你真的嫁我。我只是与公主逢场作戏,你只随便给我些好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