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七章 守株待兔(1 / 3)

从朝龙殿离开后,秦楼安回昭阳殿换下一身褶皱不堪的男装去了紫云宫,上次她父皇梦魇时雪子耽曾亲眼见过是何等情景,她要询问一番。

顺便她还有一笔帐与他算上一算。

到紫云宫时,雪子耽正摆弄着曾经生有血灵芝的乌木,秦楼安悄声走过去,竟然发现上面生出一层细小的幼苗,这难道是…新生的血灵芝?

雪子耽见她惊奇地盯着盆中的乌木,适时解答了她此时心中的疑惑。

经过他的悉心照料,当初被她掰走的血灵芝遗留下来的芝种,已如枯木逢春生出新的天地至宝。

或许是因她曾对此物百般求之不得,如今看着就在眼前唾手可得的血灵芝,秦楼安心里滋生出一种极为微妙的感觉。

所谓的天地至宝,对她而言之所以珍贵,皆因它可救月玦性命而已。

而如今的血灵芝,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师兄,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秦楼安看向雪子耽,他清澈的紫瞳极快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凤眸明亮,神情一副了然模样,他便猜到昨晚暗室中定然有人假寐被揭穿。

他也没有再违心撒谎的必要了。

“并非是我要欺骗你,此乃月玦之意。”

替他以古怪的身份奇怪的名字混入中禁军,替他开后门躲过耻辱的搜身,替他买通负责抽签之人让他抽到月琛,替他隐瞒秦楼安他已清醒之事。

一切的一切,他皆是按月玦所说照办的。

如今东窗事发,雪子耽竟也第一时间将月玦推出来,秦楼安哭笑不得。看来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那么监固牢靠,两头皆在背后为对方插刀。

“师兄啊,如果我所记不错的话,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赢人家,甚至还要杀人家。现在怎么却突然变脸,恨不得和他穿一条裤子?”

雪子耽闻言将盛放乌木的盆栽端到一旁的博古架上,似是不愿意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这并不妨碍我要赢他杀他。”

听着他如此苍白无力的嘴硬狡辩,秦楼安忍不住轻笑,未几又肃正了脸色,盯着他峻拔的脊背。

“所以你就趁他身体虚弱之际苛待他,不舍得给他吃滋补膳食便也罢了,竟然还过分地还抢了人家烤好的鸡?”

雪子耽瞬间转过身来,长眉微微攒起,紫瞳中带着做好事却被人无辜冤枉的屈冤之意。

“他教你医术,难道却不曾教过你久病初愈之体,以大补之物滋养,反而适得其反有害其身?他于暗室中,我每日以药膳清汤喂之,若骤然摄入油腻荤腥,只会令他肠胃郁结难以消受。”

秦楼安闻言一下愣住。

令她震惊的并不是雪子耽所说药理,而是他竟然每天都会给月玦喂以药膳。

她都不曾如此悉心的照顾他…

“师兄...我只是被美色所惑才屈冤了你....”

雪子耽知道一定是月玦记恨他那晚夺走了他的烤鸡,才在秦楼安面前恶狠狠地告他的状。

真是个…小气又爱记仇的家伙。

“师妹此次前来,只是要为月玦出口恶气?”

雪子耽面色依旧寡淡,语气依旧平浅,秦楼安竟然一时分不清他现在是否在生气。

虽然月玦一开始也是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然他又与雪子耽不同,他在她面前,若是生气,便总是在不动声色之中又有意无意地流露出一丝恼怒的情绪,像是故意让她察觉到好哄他一样。

月略这个男人各种傲娇的小心思其实挺多。

然此点恐怕也只有秦楼安一人知道。

“师兄是生我气了吗?”

“并未。”

雪子耽确实不曾生气,他反而莫名其妙地笑了笑:“师妹极为重视他是应该的,师兄愿你二人早日喜结连理,如此我亦占他些便宜。”

秦楼安有些不解,她与月玦喜结连理,雪子耽又能占到什么便宜?莫不是按辈分上算,月玦亦要随她唤雪子耽一声师兄?

秦楼安突然明悟过来。

敢情是雪子耽已自觉做不了月玦的妹夫,便反过来让月玦算作他的妹夫……幼稚至极。

秦楼安虽然甚是无语,还是因适才她不知实情错怪雪子耽之事向他赔礼道歉,又因他照料月玦之事向他道谢,而后又说道朝龙殿之事上。

“师兄,今日我来是想问一件事情,记得有一次雷雨之夜我父皇突发梦魇,便是你前去朝龙殿将我父皇唤醒,师兄可还记得此事吗?”

雪子耽当然记得,也正是那天晚上,他在掩瑜阁外捡到了月玦遗失在地的玉骨扇。

见他点头,秦楼安又问道:“那依师兄所见,我父皇是因何梦魇,上次我父皇可曾说有鬼?”

雪子耽略一回想,那晚佑德半夜到他宫中将他叫到朝龙殿,他方进秦昊寝卧,便嗅到一缕怪异的香气,混在浓郁的龙涎香中转瞬就被压下。

听到雪子耽说朝龙殿中有异香,秦楼安顿时警觉,这与她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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