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西风的统治,谢家对付代家才叫报仇。
如今代朝祁落到谢容手中,谢容可以选择杀了他报仇雪恨,也可以选择饶他一命,可那都是谢容自己的选择,她这个同谋共犯的后代又有什么资格去过问?谢家不再计较他们秦家犯下的杀孽,已然足够仁慈了。
“可是……代朝祁就该这么轻易被饶恕吗?”
“轻易吗?”
月玦淡淡笑了笑,最后看了眼马车离去的道途,就牵起秦楼安紧攥的手往回走去,他的声音很轻柔,很容易让人烦躁的心绪得到安抚:“公主觉得,一个高高在上人人仰视的小王爷,眼睁睁看着自己父亲被仇人砍下脑袋,历经几世的家族势力被人连根拔起,又在我故意放慢速度返回洛城的几天光景里,饱受等死的煎熬,这样的惩罚当真轻易吗?”
这……这不是月玦自己经历过的吗?
秦楼安知道这样的遭遇,对人的迫害更严重的是在心,而不是身躯肉体,若非有顶绝强大心志之人,遭受这样从天堂到地狱的打击,只怕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月玦撑的下来,就是因为他有一颗绝对顽强坚毅的心,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月玦,至少代朝祁绝不是。
“你确保他不会东山再起,为代衡报仇吗?”
“公主放心,我绝不会做出纵虎归山这样的蠢事,我既能允许代朝祁活着,就一样能让他死去。如今的代朝祁,他不会也不能再兴风作浪,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谢容也不会允许,公主信我。”
两人对视着,秦楼安缓缓松开紧攥的拳头,拉上月玦的手掌:“我可以相信你,但是回宫后你可得把这件事老老实实完完整整地给我交代清楚,包括谢荀先前所说你抛妻弃子这件事,还有好多,我一段时间积攒下来要问你的问题,你都要给我说清楚!”
“好,公主再弄个月玦需答三十六问就是了,这次我一定如实回答,绝不抵赖。”
见月玦一副极其顺从的模样,秦楼安决定暂时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他。
三人又坐上马车返回皇宫,可刚一下马车,满面焦急的佑德就急忙跑来:“公主,玦太子,张襄张丞相带着一众大臣往朝龙殿去了,非要逼着见陛下,看架势这是要逼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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