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朕的信任,子耽,你身为安儿的师兄,可要替我这个做父亲的好好教训他!”
难得能接到教训月玦这样一个大快人心的活儿,雪子耽毫不含糊,很爽快地答应秦昊,说若是月玦做出什么对不起秦楼安的事,他一定往死里教训他。
月玦自认雪子耽绝不会有这个教训他的机会,也就淡淡一笑并不在意,他看向秦昊:“不知皇上与皇后娘娘,要到何处去云游?”
“想到江南走一走,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栖居。”
“说起江南,东景淮河之南才是最为正统的吴乡所在,皇上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换个地方立足,那不妨到我东景领略一番,如此也利于保证皇上与娘娘的安全。”
秦昊一开始没明白月玦话中的意思,思忖了片刻后,心里涌上一股浓重的失落与寒意。
自古新君登基皆是旧皇殡天,可他却只是名义上身死魂消,实际上却还活着。
即使要继位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这个做爹的旧皇帝,也是横在秦夜轩心头的一把刀。何况他本意是扶秦楼安上位,难保不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欲除掉他而以绝后患。
万万没想到到头来,他这个西风的皇帝,在西风竟然没有立足之地,多么可悲啊。
“皇上放心,我会安排人手将皇上与娘娘安然送到东景,也会给皇上一个新的身份。至于到东景后要到何处去,皆由皇上娘娘自己决定。”
月玦说着走到上首桌案旁,命佑德为他研墨,他铺开一张雪白的纸张,执笔在纸上书写了寥寥几字。轻吹了一下未干的墨迹,他将写好的书信递到秦昊面前:“皇上将此物带在身上,若在东景遇有难处,可将此书信取出示人。”
秦昊接过看了眼,顿时双目一睁,觉得不可思议:“就这?”
这上面分明只有月玦的名字,以及一处他从未听说过的地名,这不是坑他这个老丈人吗?
“已经足够了,只要皇上不去龙阳城,此物可为皇上化解十之八九的阻拦与难处。”
又看了几眼手中那寥寥几个字,秦昊突然颇为感慨地低笑道:“看来景宣帝这个皇帝做的也不怎么安生啊!也罢,朕就听你这一回,带弄歌去你东景转一转,最好明天就出发。”
“明天?”
月玦一呻,又道:“我会为皇上安排,只是公主那边,我怕她舍不得你与皇后娘娘。”
“那就要看你的了,月玦,你若能夺回东景,带安儿一同回去,朕兴许还能与你们相见。”说到此,秦昊突然呵呵笑了两声:“说不定,朕与弄歌还能抱上外孙!月玦,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月玦闻言一怔,随即又浅笑应道:“请皇上放心,我与公主定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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