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事的始作俑者,于他人眼中,却依旧是身凝霜雪。
“司马大将军今日是怎的了,莫非是有事梗于心中,不畅快?”
代衡踱步靠至过来,一双虎目于月玦身上飘忽不定,似是在寻破绽一般——今日这司马赋及,可是怪之又怪。
月玦侧眸,迎上代衡探究双眼,不带半丝惧意,“纵是心中不畅快,也不敢惹的皇上不畅快。不是吗,瑁王爷?”
闻言,代衡眸光顿然止收,十分疑化作万分愕。
“哼!如今大将军都将皇上气下朝堂,如此还说不敢惹得皇上不畅快,大将军可当真是好生狂妄!”
“皇上下朝而去不假,心中不畅倒不见得是真。”
月玦将司马赋及声色拿捏的极准,纵是群臣都觉今日的司马赋及不同往日,然却寻不出半丝破绽。
未曾顾及代衡心中狐疑,月玦转身,翩然而去。
心中不畅快倒不见得是真?
代衡心下思忖司马赋及适才一句,复又转身会看一眼空落的金龙攒珠金椅,秦昊甘舍此座甩袖离去,难道心中还不是怒意滔天?
久思未果,代衡踱步出了紫阳大殿,身后缀行跟着颇多臣子。
虽不知司马赋及是有意还是无意,然此番他将秦昊当朝气走,他本欲上演的一场指鹿为马的好戏,却是胎死腹中!
龙武卫上将一职,依旧未曾替祁儿博到手!
那厢代衡初回瑁王府,其子代朝祁已然携礼去了城西谢府。
彼时谢府暖阁之中,谢荀与谢容相对而坐,二人之间紫檀几案上,金碟托仙肴,玉盏盛忘忧。案侧一蹲仙鹤踏云香薰炉,袅袅檀香杳。
“兄长,小弟敬你一杯!”
谢容双手捧玉爵,高举于谢荀身前。
“哦?容弟为何突然敬为兄酒?”
谢荀浅笑而言,虽是心中有疑,然却承情执爵相碰。
“小弟昨日里于长阳邑黄雀楼前散财济民,此事若是不得兄长默许,想来小弟是难以调用府中如此多的银两。容,先干为敬!”
谢容言罢,举觞抬头一饮而尽。
“容弟这话便是生分了。”谢荀狐眸微弯,将爵中清酒饮尽后,自袖中摸出一方丝帕,试于谢容残有酒渍的唇角,“钱财本就乃身外之物,能博得容弟欢心便好。”
“兄长放心,小弟不会做糊涂之事,怎会将我们谢家得银子白白送人呢!”谢容桃花眼眸俏皮一眨,将一颗甚是圆润的长生果扔进嘴中,“不出几日,小弟便能将钱挣回来!”
正说话间,暖阁菱花门兀然轻启,童儿自外而入。
“家主,二公子,一个自称是代小王爷的人欲见二公子。”
“代朝祁?”
盘膝坐于锦垫上的谢容听闻代小王爷四字,兀然挺站起来,微红脸面逐渐挂上一抹狡笑。
“兄长,生意送上门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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