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担心谢容吗?”
粉黛惊吓一跳啊了一声,摇头说没有。
“承认也没什么,现在他的身世还不清楚,是不是谢白鹤的后人也说不定,你为他担心也不是什么罪过,何况他救过你的命。且就算他真的是谢白鹤的后人或者旁系,也不一定就该死。”
她未曾将这件事告诉父皇,便是担心父皇知道后,不管谢家到底有没有谋逆之心都会斩草除根。如果谢家安分守己,那也是她西风臣民,没有人因为血脉便生来该死。
粉黛支支吾吾没说清楚什么话,不着痕迹的擦了把眼:“公主还没用过晚膳呢,奴婢这就去厨房给公主做些晚饭来。”
还不等她说想不想吃,粉黛便跑着出了门,秦楼安叹了口气,粉黛不会当真喜欢上谢容了吧?
屋子里静下来,秦楼安甚至能听到玉漏流泻的细微声响,从宫里带回来的桂花糕还盛在锦盒放在桌上,她是真的没胃口。
粉黛去厨房为秦楼安煮面,公主说谢容公子不一定该死,那便是说不一定不该死。想到这里,粉黛强忍的眼泪又涌出眼眶,她用袖子使劲擦去,不一会袖口便湿了大片。
谢容公子若是死了,她如何报恩啊?
她只是一个奴婢,现在除了祈求谢容不是谢白鹤的后人,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啊。
粉黛又擦了几把眼泪,盛好面后端着出了厨房,正好撞见刚回府的月玦。她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连忙跑过去:“玦太子..您没被皇上留在宫里啊?”
全身被寒意凉透的月玦看了粉黛一眼,点头淡淡嗯了一声:“公主现在在凤栖院?”
害怕被月玦看着她哭红的眼而问她发生了什么事,粉黛低低垂着头回话:“公主在呢,嗯...公主以为您今晚不回来了,所以先回府了...玦太子..您不会是一路走回来的吧?”
“去给公主送饭吧。”
月玦说完便朝祈慕院走,也没回答粉黛的问题。
月玦步伐虽然轻却有些虚浮,而且整个人都似乎在冰水里浸过一样,粉黛觉得不对劲,端着面便往凤栖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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