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无甚大碍,只是…”
月玦欲言又止,秦楼安紧张起来:“只是怎么样,是不是提前醒会有副作用...或有什么遗害?”
“并不会,只是清淡久了,国师大人又不给我吃好的,我嘴里没什么味道。”
秦楼安松了一口气,月玦话中有向她告雪子耽状的意思。
只是她不知道雪子耽不给他吃好的又要从何说起?他既心慕月瑾,又怎会虐待人家哥哥?
看月玦眼中又委屈之意,秦楼安顿时心软,忙哄道:“那你现在想吃什么,我去帮你带来。”
“嗯…”
月玦沉吟一声眼眸突然放亮,搂着她的肩背侧身一翻,将她反压在身下。尚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微凉的指尖触在她微启的唇上。
“这个如何?”
秦楼安意识到他所谓清淡不过是借口,也反应过来他是想做什么,感受到他紧贴在她身上砰砰有力的心跳,她面颊发烫,轻轻嗯了声。
得到她的允许后,她明显听到月玦的喘息有一瞬的凌乱,片刻后他裹挟着令她熟悉入骨的清雅香气,强势霸道地迫近她来。
他似是要将这一个月,乃至以前他默默喜欢她那数年里的所有分离与冷落,全部找补回来。
秦楼安感觉自己整个人软绵绵轻飘飘得如同一朵云,他如一阵炽热的风主宰着她的起伏停留,顺从地配合着他向东向西,亦卷亦舒。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他缓缓抬首离开她的嘴唇,迷蒙中她看到他满意地笑着看她,温热的气息徐徐拂在她脸上,让她滚烫的脸颊愈加灼热。
“怎…怎么样,现在嘴里还清淡吗?”
“甚甜。”月玦眉眼舒展,目光再次看向她润泽有光的唇:“还要。”
“…贪得无厌!”
·
以前听她母后说小别胜新婚一言,她只是听听而已,并没有什么感触。然经过昨晚之事,她才觉得此言非但不虚,还千真万确!
秦楼安坐在马车中,想起昨晚暗室里与月玦在一起做的事,她不得不承认她亦个口是心非的人。
她竟然一边怪他不知魇足,另一边却又丝毫不抗拒他…甚至还颇为期待的去迎合他…
真是太羞耻了!
秦楼安捂脸无声哀嚎。
尽管在心里叫嚣着冷静冷静忘掉忘掉,可却又不受控制地去回味他时而热烈时而温柔的亲吻,比之前两次的生涩,他好像睡了一觉就无师自通…
“疯了疯了!真是疯了!”
秦楼安拍拍自己的脑袋,掀开车帘让外面的凉意吹进来划在她脸上,长吸长呼几口气后,她定了定神放下车帘,重新端坐在马车中。
昨晚在她未睡着之前,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身体瘫软意识模糊的,但在她清醒的时候,她还是听到月玦向她解释他为何要装昏迷。
其实并不是他装昏迷,亦不是他提前清醒,而是一开始他服用血灵芝之时,他故意多给自己预估了至少两个月的昏迷时间。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想骗过谢荀或者其他某些人,让他以为他至少要三个月之后才会清醒,从而让他放松警惕放开手脚的去做事。
至于谢荀会做什么事,她却未曾听他说,他所说的其他某些人又是谁,她也不知晓。
她没有问,是她相信他自有分寸,没有必要让她知道的事,他完全没有必要告诉她。
只是却没想到雪子耽亦对这三个月的时间深信不疑,转而告诉她也让她信以为真。
其实尽管月玦体内的毒未曾全部肃清,他亦无需昏睡数月之久。且她还得知尽管他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然也会如清醒时一样分昼夜作息,并不是一直都在昏睡,意识能够保持清醒。
所以昨晚他还就她要送他做公公之事质问她,一开始她还据理抗争,毕竟是他耍弄她父皇,可他竟突然配合地,作势要脱衣服让她手起刀落…
她气势瞬间收敛,她哪里敢?
但到了他嘴里,竟然成了她不舍得下手!
可恶,着实可恶!
秦楼安咬牙切齿,她当时她不该认怂,就该气势轩昂地看着他敢不敢痛痛快快让她来一刀,十之八九他定然会临阵退缩。
暗自懊悔之时,马车已驾驶到宫门口,这虽然昨晚她并未有什么剧烈行径,然早上醒来却觉乏力的很,便在将军府附近租了架马车。
宫外车马不可随意进宫,秦楼安付钱后让车夫离去,刚进宫门时便见有一行僧人朝这边走来,为首之人正是济国寺的明空大师。
此时她一身男装,若不看身份令牌,他人定然认不出她,一行僧人只绕过她继续朝宫外走去,见明空身后的年轻僧人皆手持法器。
宫中做法事了?
能将德高望重的明空大师请进宫,指定是她父皇或是她母后要做法事,可她又实想不起来,最近有何事需要祈福亦或是消灾。
秦楼安回到昭阳殿,殿中未设法场,也闻不到香火气,那就不是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