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灭之危
“五年前卿云客出走,我骂他不是东西,没想到景门竟还有更不是东西之徒,一个门主之位而已,比得上景门的安危与传承吗?大长秋,你到了九泉之下,有何脸面去见景门历代门主?”
从大副门主到直呼其名的转变,陆梓元与大长秋越来越远。
陆梓元口中的卿云客,乃是景门上代门主之子,或许觉得门主之位本该属于他,楼台烟雨接任门主后,五年前终于愤而离开,至此不见踪迹。
这事在当年引起了一些骚动,甚至有传言是楼台烟雨夫妇为了稳固权位,逼走上代门主之子卿云客,但陆梓元了解其中的真相缘由,如今思之,更添怒火。
卿云客出走,大长秋、唐勒等人连同外人袭击景门门主等,这是要将好不容易成了气候的景门再打落凡尘吗?陆梓元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陆梓元,你终究成了外人的狗,有什么资格说我不配做景门之人?”
“大长秋,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门主他们早与景门融为一体,你们背后那些耍阴使诈之徒,才是真正的外人,才是要让你们做狗,要让景门做狗!之前清平子长老提醒了出来,我以为你们多少能醒悟一些,没想到竟越陷越深,可悲,可叹啊!大长秋,今日我只问你一条,卿云客有没有参与其中?”
“大长秋,今日我也只问你一条,上方长老在什么地方?若是交还上方长老,你与唐勒背后一掌之事,既往不咎。我既原谅了唐勒,自也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哦?呵,哈哈……看起来一个上方谷,好像比我与唐长老两人更加重要嘛!”说着,大长秋又转身对陆梓元道,“陆长老,听到了吧?这些外人已经聚合成了一个整体,你还有何话可说?”
“一个对景门忠心耿耿的长老,自然比两个叛门之辈更加重要,何须问我!”
“陆梓元,看来你真要与这些外贼同进退了?”
没有得到回应,大长秋看了剑阵别庄里的楼台烟雨一眼,见远处也有门人慢慢往这边走来,知道不能再拖,一旦自己偷袭门主之事宣扬开来,众人围攻,自己怕是没有逃走的希望。
“陆长老,由他去吧!”
正截住大长秋过招的陆梓元闻言,虽不愿意,也停了手,眼睁睁看着大长秋纵身离开,转眼没了踪迹。
“门主,你为何要放他走?让他离开,终究可能是祸害!”陆梓元往别庄走去,剑阵收后,入了一楼大厅。
片刻后,楼台烟雨在司百灵的搀扶下下楼,道:“陆长老,你的修为,不一定胜得了大长秋,两虎相争,两败俱伤,万一大长秋拼起命来,你念了同门之谊,或许稍有不慎,反栽在他手里,也可能把远处的门人牵连进来,徒增伤亡。景门已经失去两位高手,或许三位、四位,不能再添无谓伤亡。大长秋、唐勒及背后之人,自交给司臣去处理,他们翻不起什么浪来。”
“司将军真的回来了吗?”陆梓元面色一喜。
“已经回来多时,只不过没有露面!我们猜测,大长秋他们背后之人的真正目标是司臣,所以没有让他现身。”
陆梓元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就算他们把我们全杀光,只要司将军在,就是敌人的噩梦,若要对付景门,司将军确实该是首要目标!只是……敢对京机阁虎翼将军出手,我们的敌人……唉!”
“陆长老,多想无益,且看且行!若……将长老能回来,景门内部,还需要你们多出力安抚人心。或许……有大长秋他们那般想法之人不在少数,或许还有他们的人隐匿暗处,景门千万不能乱。”
“请门主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陆梓元站起身对楼台烟雨一拜。
“那一切先交给陆长老!”楼台烟雨点了点头,“我还要调息内伤,先上去了!”
陆梓元离开后,一人随之也离开别庄,正是冀中堂!
……
剑风刮来,强如高手持剑剑气攻敌,何况无穷无尽,无有断绝,陈祖衣众人不敢大意,急忙运功出招抗衡。但阵中除了剑风,还有司臣,一时顾前难顾后,竟现危局。
更让人忧心的是,剑气除了攻击,同时亦似带走众人的内劲,可以明显感觉剑气过处,自身功力的失去,虽然一次极少,但你架不住它攻势不停,迟早要被耗尽。
更让人惧怕的是,随着众人功力渐失,反之则是剑威渐强,一增一减间,那些修为不足的黑衣人已逐渐带伤,难以抗衡,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身亡阵内。
这到底是什么破阵,世上竟有这般奇阵?
不能再拖,阵内情况不明,但想也知道不妙,陈祖道冷然运起功力,在阵外一剑强攻欲破阵。就在阵势受剑一颤时,陈祖道剑威竟也被带入阵内,更添阵中剑风强劲。
陈祖道感受到了阵内剑势的明显变化,气得要吐血,这不是送刀给对手嘛!阵内不知如何破,阵外不能破,真是只能等着耗死吗?
陈祖道、陈祖衣等人已经明白,以后与清平子对阵,千万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