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后,自离开。
丁保中看着怏怏离开的范进,在刘仲非的示意下关上了门,坐到了刘仲非旁边。
现在,一边坐着工捕系统的胡不扶,一边坐着京机阁的刘、丁、马三人,泾渭分明。
刘仲非随意翻了翻记录的清平子问讯资料,脸也冷了下来: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丁保中抬起了看材料的双眼,看了看并未翻动清平子问讯记录的胡不扶,将关于袁茹钰的问讯拿了起来:“目前看来,加上那位袁家小姐的供述,那位清平子与这件事无关,我建议先让他离开吧!”
“我附议!”马明坚接上话,“从之前清平子的反应及表现来看,至少是一位正直之人,对我们也有活命之恩,恩将仇报之事,不该是我们这些人做的,胡大人,你说呢?”
胡不扶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处于弱势,但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刘大人、丁校尉、马副尉,我儿胡海被修行者所杀,目前与此事有关的修行者,除了逃离的小丑,只有这清平子,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不能轻易放他走。袁家小姐的口供我也看了看,也问过了之前问讯她的工捕,那清平子是突然出现,不知来历,未明身份,谁能保证他不是别有居心?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表面上是助人为乐,可谁又能保证他不是与那小丑一伙的,故意演戏混淆视听?刘大人、丁校尉、马副尉,还有我,我们都不是清平子,无法深入他的内心,如何判断?在真相未明之前,我觉得清平子不能放,胡海不能白死,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刘仲非往椅背上一靠:“胡大人,你问了工捕关于问讯之事,我想……肯定也知道了之前清平子与那小丑的鏖战,以胡大人几十年的工捕经验来看,清平子像是演戏?他们这么演,图个什么?之前的战况,我也问了丁校尉、马副尉,那小丑的修为,我和胡大人也亲身试验了,我想问胡大人,杀一个没有修为的胡总,他们需要演戏吗?本来是很简单的事情,不怕演着演着演砸了吗?事后诸葛一句,若今日与胡大人一起来的不是我,而是震大人,那小丑能不能杀了胡总还得两说,演戏?笑话!胡大人丧子之痛,我们理解,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以旁观者的心态,冷静的看待整个事情,这样才能有利于事情的解决,才能还胡总一个公道。胡大人,你说是这个理吧?”
丁保中也补了一句:“那清平子与小丑战了多时,众人亲眼所见,已经尽力。”
胡不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丁校尉,你怎知那清平子尽了力?你又怎么肯定他们不是一伙的?故意装腔作势,假装鏖战!”
丁保中的职别还在胡不扶之上,你跟我拍桌子?瞬间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胡大人,刚才刘大人说了半天,你听进去了半分吗?按胡大人所言,他演戏图个什么?哦……图个胡大人的疑心吗?那清平子非要没事牵扯进来让你胡大人逮着怀疑吗?是清平子傻,还是你!再说,不是我要揭你胡大人的短,在我看来,你今日的表现,还不如清平子!清平子与小丑之战我们都看到了,胡大人你与小丑只过了两招,我们也看见了,你只过了两招便退,不是吗?我请问胡大人,胡总是谁的儿子?刚才你为何不死战?为何又不追?胡大人,胡总平日里的那些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若顺着胡大人的思路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老觉得胡总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坏了你老的名声,所以请了杀手来大义灭亲,好消除对你老的不利影响,所以才不战而退,对吗?是这么个意思吗?”
胡不扶气得面色铁青,双唇不住颤抖,手指丁保中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