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死他也不会想到竟是这个结果。
“我说,宫疏雨是你小姑唯一的血脉,是她的孙女。”袁天纲目不转睛看着袁世恺,“吉原村被匪盗洗劫,你的祖父祖母,还有叔叔姑姑,应该都没了,只剩下你小姑一个人,跟着幸存的故乡村民,大家一起逃难到上宁府龙安县大竹村。几年前,大竹村被匪盗洗劫,全村只有她一个丫头活了下来,当年幸存之人和他们的后人,全死了。我们离开后的吉原村,所有人和他们的后人,或许只剩下宫疏雨一个,这就是我们的故乡。她一个小姑娘,万里跋涉,逃难到了天泰,世恺,你能想象吗?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一个人翻山越岭走到天泰,你不敢想,我都不敢想。当年我们那么多人一起过来,一路上死了多少人,你根本无法想象其间的艰辛与险恶。你告诉我,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我将来到了地下,拿什么脸面去见你小姑,见我那可怜的小妹,去见袁家的列祖列宗?我们几个老人家,平常捐些钱物给故乡,你们一个个背后说的那些怪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今夜我便将话给你挑明,你们几家都是有股份、有资产的,我的那一份,将来全部留给宫疏雨,谁也别想沾半分。我活着的时候,将一切都给了你们,死后,我是袁家的袁天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