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入谷底
危机解除,内心一松,疲惫不堪的清平子不想再支撑五仙阵,坐倒在地。
公孙度也收回四面鬼旗,提着浑身鲜血、生死难料、昏迷的司马进,呼喝一声,带着公孙庆、卞叔子急急退走。京机阁众人不敢全力阻拦,尸子冲开合围,随之跟上。浮沉子哪敢停留,急忙跟随逃离,丢下沧江子。
大敌离开,史云涣让文和带人看住擒下的沧江子与杨柳风,带领其他伤势不重的将校收拾残局。
乐逍遥、竹之武急忙奔过去查看清平子的情况,见他只是类似脱力躺下,方才放心。
确认清平子无碍,未及休息,乐逍遥带着木剑纵向传送门,早有将领传令,开启洛郡到魏郡的通道,他要赶去天沐山。
天沐山,白阳天、司臣、程子衣、冀中堂、孙服与孤哀子、虚耗、由旬、梅士镜、梅子酒交手多时,五对五杀的难解难分。
多时不见胜败,由旬扫视战场一眼,之前是他们守多攻少,现在则是司臣等人攻少守多,双方目的似乎相同,都像是在拖延时间,心里突然有极其不妙之感。
“蟹!嗬!”赤皮书终于取出,启示狱典翻开,口中诵念咒语,由旬右手手指血光一现,点向赤皮书,“启示狱典·禁!”无上狱力扩散,目标指向司臣众人。
“万能的油条啊!”与此同时,白阳天权杖脱手,晃动无数残影,让人心神不宁。六条红色飘带翻翻卷卷,纠缠不清。人形木雕上,咒语引动符文交替闪烁,权杖闪耀赤色光圈,层层叠叠,迎向启示狱典之力。
轰然一击,空气爆开震荡,手持狱典、镰刀的由旬蹬蹬后退,嘴角见血。“禁”式被破,不敢置信。
前有红灯照,今见白阳天!
“请指引你的墓众下油锅,进入弹墓永生吧!”功力一引,白阳天手握权杖,纵身一击,强大之力,将手持镰刀一挡的由旬震飞出去。
左手背负,白阳天落地,刚好站在刚才由旬止步之处,权杖脱手旋转不息,右手剑指一点杖身,一条红色飘带平直指向由旬,杖劲排山倒海一般再击他。
由旬急忙收起狱典,脚步再退,双手紧握三米黑镰,极招一出,镰影闪烁,奋力斩向精深招劲。只可惜,启示狱典一击虚弱,根本挡不住浩瀚之力,双劲冲击,镰刀差点脱手,身体洞穿,鲜血飙洒。
“哈哈……”白阳天持杖后背,踏向由旬。
刚才二人杀得有来有回,短时间似乎难见胜败,本以为是致命一击的启示狱典,一出被破,却被带入险境,由旬内心百般滋味,无从言说:屡试不爽、百战百胜、一击必杀的启示狱典,真的没用了吗?
他望了孤哀子四人一眼,刚想叫撤,一人踉踉跄跄从黑暗中奔来,人未到,声已至:“神谕、神谕,属下拜见教主。”说着,来人跪地一拜,嚎哭起来,“总坛被夜榜高手攻破,请平等公诸圣回京主持公道。”
“你说什么?”
“属下等无能,圣教总坛被毁,护教平等子悉数阵亡,教众死伤惨重,请神谕责罚。”
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失神的由旬被白阳天一杖重创,镰刀脱手,鲜血漫天。
“教主!”两声同时响起,来人挡住白阳天,惨死当场。梅士镜急忙脱身而来,抓起由旬,狼狈窜入山林,逃之夭夭。
见状,大将军虚耗急忙退走。孤哀子心惊胆战,随之跟上。平等伯梅子酒修为最低,反应迟钝,被拦了下来,眼看不得脱。
“何方贼子?”虚耗、孤哀子一前一后,慌不择路,林中一道剑气遥击而来,二人联手一挡,浑身一颤,已知来人修为非同小可。
“孤哀子留下,大将军请便,老夫过两日会亲自拜访花冒子国。”一道身影急纵而来,手持木剑,遥指孤哀子,正是乐逍遥。
“虚耗!”孤哀子吓得连退三步,一声大吼,自是警告虚耗。
他的心已沉落谷底,乐逍遥出现是意料之外,如果他没有去洛郡支援,不是京机阁已被攻破,就是洛郡之危已解,无论哪一种情况,乐逍遥的怒火都不是他能承受。
就这顷刻之间,司臣、程子衣已追了上来,断住去路。虚耗持刀拱了拱手,真恨不得宰了孤哀子这个废物,但也不敢丢下他离开。
“很好,既然有志同心,老夫就领教领教大将军的刀法,看看这些年有没有进步。”
“乐老将军,有话好说。”虚耗急忙靠近孤哀子,并肩而立。
“带你去见铁帽子王,老夫自会给尔等辩解之机。”乐逍遥眼现厉色,出招毫不留情。
虚耗、孤哀子二人心生惧意,魂不守舍,虽联手一战,片刻已落下风,欲求脱身之机,白阳天三人也追了过来,还带着擒下的梅子酒,将战圈围的密不透风,根本没有退路。
“乐逍遥,老夫乃乾门二代大弟子,尔敢放肆!”眼看不是对手,孤哀子怒极气极,只好搬出乾坤门这张虎皮,希望能让乐逍遥稍微清醒,别让他丢脸到底。
“拿你回京一见囚徒沧江子,你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