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两个女人,其实岁寒知道的也不多,甚至连她们是什么模样都未能看明白,因为当时天黑,院子里的光线委实不好,而他们又是挂在墙头往下看的。
“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年轻点。”岁寒努力回忆着,“年纪大的,长得不似咱们北澜人,而年纪轻的……肯定是咱们北澜女子,她们就在院子里住着,别的……我一概不知。”
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岁寒说了,而且还说得模棱两可,好奇心被勾起,却得了这么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任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
莫桑为难的压了压眉心,“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八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岁寒一本正经的解释,“昨晚天黑,我什么都没瞧清楚,也确实没在意。”
莫桑点点头,“以后多留意点,莫要让大皇兄钻了空子,到时候酿成大祸。”
“是!”岁寒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
等着莫桑离开,外头的人悄然隐去身影,果然如皇妃预料,真是半点都不差。
岁寒吃饱喝足了,才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走出来,百无聊赖的在街头瞎晃悠,暂时不想回七皇府。
“主子,您这是要去哪?”清泉低声问,“外头到底不怎么安全,您还是先回去吧?这不,大皇妃宋侧妃的事儿,还没了结呢!”
岁寒撇撇嘴,“那是对付有孕的妇人,我又没有身孕。”
清泉,语噎。
“九皇子!”拓跋熹微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岁寒挠挠额角,“怎么每个人都问我这个问题?我有手有脚,出来晃悠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一个个大惊小怪的,弄得我好像有多见不得人似的。”
“每个人?”拓跋熹微眉心微凝,当即环顾四周,“方才遇见了什么人?”
清泉躬身行礼,“回拓跋姑娘的话,主子方才遇见了八皇子,小坐了一会。”
“八皇子?”拓跋熹微笑了笑,“倒是赶巧了,我今儿正打算去八皇府,给八皇妃送带你东西。八皇子待你一向极好,近来更是为你操碎了心!”
岁寒点点头,跟着拓跋熹微在长街上缓步走着,“八皇兄说,要仔细大皇兄为难七哥和小月月,让我留心七皇府的动静,一定要防范于未然。”
脚步骇然一滞,拓跋熹微徐徐蹲下来,蹙眉瞧着小家伙,“八皇子吩咐的?”
“是!”岁寒撇撇嘴,“你不信我?”
岁寒不会对她说谎,这一点,拓跋熹微是绝对相信的。
“有空吗?”她笑问,“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岁寒不敢置信的瞧着她,伸手自指,“我?帮你?”
“对!”拓跋熹微浅笑嫣然。
岁寒半信半疑的握住她的手,跟着拓跋熹微去了将……军府。
听得这消息,靳月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霜枝有些着急,“少夫人,您说着拓跋氏,会不会……会不会也跟八皇子那般,明面上是个好人,背地里不知要做什么手脚?”
“拓跋家的忠骨,不允许她这么做。”靳月一点都不担心拓跋熹微,倒是担心岁寒。
小家伙显然对八皇子这兄长,极是在意,极为敬重,若是哪日……也不知他这小小年纪的,能否接受得了?
“那她带走九皇子是想做什么?”霜枝不解。
靳月瞧着掌心里的花纹式样,眉心微微拧起,“八皇子想做什么,她便想做什么。”
“如此说来,她与八皇子是一伙的。”明珠极是不忿,“定也是套九皇子的话,试探咱们七皇府的内景。”
靳月幽然叹口气,“若她知道八皇子的真正用心,想来……必不会与八皇子同流合污,拓跋熹微有她自己的傲骨。”
闻言,霜枝和明珠面面相觑,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府外不安生,府内亦是。
到了午后,阿鸾便让人送了消息,说是做了靳月爱吃的花生酥,让她过去一趟。
靳月过去的时候,折月在院子里用极为蹩脚的大周话语,恭敬的向靳月行礼,“参见七皇妃!”
“这里没有外人,无需如此客气!”靳月淡淡然开口,转而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轻拍脑门,含笑望着身边的明珠和霜枝,“哎呦,瞧我这脑子,她都听不懂大周话语,我这厢说句免礼,她怕是也听不明白吧?”
霜枝忙道,“奴婢可不会说什么北澜话语,那怎么办?”
“别看我,我也不懂!”明珠急忙摇头。
靳月挠着额角,“那便……便这样罢了!”
折月弓着腰,这会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继续行礼……更是有些吃不消。
七皇妃终究是七皇妃,这到底是七皇府,出去闻个味儿都能知道,七皇子待七皇妃如珠如宝,敢对七皇妃不敬,必定会触怒七皇子,万一把她赶出府?
那还得了?
房内,满溢着香气宜人的花生酥气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