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抓的人,拓跋允也在?”靳月又问。
明影抿唇,隐约有些心慌,“是!”
“完了!”靳月咬着牙,“宋宴!”
明影不解,“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瞎子去了大皇府边上的民居吗?”靳月面色发青,目色发狠,“拿到了方子还不出城,还要去哪儿作甚?”
明影张了张嘴,答不上来。
霜枝却明白了,“是去找人,核实这方子的真假。”
“那么,找谁呢?”靳月又问。
三人皆是一怔。
“走!”靳月抬步就走。
“少夫人,您慢点!慢点!”霜枝疾呼。
只是,现在赶去城门口,还来得及吗?
恐怕,为时已晚!
了解大皇子秉性的是褚怀越,也就是宋宴,瞎子去那里必定是要找宋宴,可惜没找到宋宴,反而身陷险境,试问……是谁出卖了他?
“宋宴利用了瞎子,引开了拓跋家和巡、防、军的注意力,他一定是要出城!”靳月喘着气。
明影骇然,出了府门便一路狂奔,“属下先去看看!”
“少夫人,您小心!”霜枝搀着靳月上马车。
靳月深呼吸,“霜枝,你去通知拓跋熹微,明珠,你跟着我走!”
“是!”
“是!”
马车直奔城门口而去。
如今热闹都在大皇府附近的街面上,马车穿过街道,又因着车内的七皇妃有孕,车夫岂敢走得太急,万一颠着七皇妃和小主子,谁也担待不起。
明影率先赶到城门口,急匆匆的翻身下马,瞧着防守如旧的大门,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许是大人多心了!”
“敢问诸位大哥,方才城门内外是否有什么热闹?”明影牵着马上前。
守门的将士面面相觑,显然没回过味来,不知道明影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奇怪的人出去?”明影解释。
众人齐刷刷摇头,若是有,还不得被留下来盘问?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明影点点头,乖乖等在城门口。
半晌,马车至。
明珠搀着靳月下车,明影当即迎上。
“如何?”明珠问。
明影摇头,“他们说没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去。”
“没有?”靳月走出城门,瞧着城外的分叉道,折返回来问守城的将士,“城内发生激战的时候,有谁出去了?”
这么一问,守城的将士倒是想起来了,“有一支商队。”
“商队?”靳月面色骤变,“什么样的商队?有多少人?走了多久了?”
将士有些心慌,战战兢兢的不敢开口。
“还不说实话?这位是七皇妃。”明珠训斥。
闻言,将士当即行礼,“那商队里死了人,身边也没有兵器,他们是推着棺材出去的,所以、所以咱们检查过后,也没有多想,就给放了行。”
“多少人?”靳月忙问。
将士想了想,“大概十多人。”
“棺材?”靳月咬着牙,“明影,追!追!”
谁都可以跑,唯有宋宴,绝对不能!
“是!”明影从袖中取出信号珠,半空中一声炸响,这是召集女子军的信号。
望着明影策马疾驰而去的背影,明珠亦是急得直跳脚,果然如大人所料,宋宴利用宋濂之事,跑出了石城。
蓦地,城外一角有百姓聚集,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怎么回事?”靳月怀着身子,自然不可能去凑热闹。
哒哒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拓跋熹微火急火燎的赶来,快速翻身下马,因着众目睽睽,便冲着靳月行了礼,“七皇妃?”
“大皇府要抓的那个叛徒,褚怀越,跑了!”靳月言简意赅,“就在你们抓瞎子的时候,他混出去了!”
拓跋熹微心神一震,“什么?!”
城外的喧闹声更厉害了些,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拓跋熹微不解,“衣念,你去看看!”
衣念屁颠颠的跑过去,拨开人群往内挤。
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
然则下一刻……
站在城门口的靳月和拓跋熹微,瞧着衣念屁颠颠的挤进去,然后疯了似的捂着嘴冲出人群,扶着路边的树,拼命的呕吐,脖颈处青筋微起,貌似连黄疸水都快吐出来了。
“这是怎么了?”明珠不解。
霜枝赶到,明珠便抬步往前走。
老百姓的喧闹声愈演愈烈,明珠还没近前便闻到了阵阵恶臭,当即转头冲靳月喊道,“莫要过来,很臭!”
少夫人对气味特别敏感,尤其是现在怀了身子,更是一点臭味都闻不得,明珠可不敢让她过来。
很臭?
靳月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