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爷给予的幸福和不幸,都是有定数的。”
“嗯!”耶律桐颔首,直勾勾的盯着她,“我会守着他,守着这个家。”
靳月深吸一口气,“还有,不管是南玥的威胁,还是大周的威胁,一句话,告诉我哥,不要瞒着。自以为是的牺牲,往往会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
“可我是南玥人。”耶律桐有些犹豫,“我怕,万一哪日他们知道我还活着,我怕他们会伤害安哥哥!”
靳月郑重其事的告诉她,“若真的到了那一天,我所希望的是,你们同生共死,而不是苟延残喘,苟活于世。人世间太多的迫不得已,但只要说开了,你或者他愿意承担,即便是一起死了又如何?死都不怕,还怕说不出口吗?”
耶律桐笑了,狠狠点头,“你为何懂这么多?是不是跟你家那位,经历过这些?”
“我们经历过燕王府大祸,经历过北澜兵变,又拼死回到了京都城,现在……还处于逃难之中,但有什么事,谁都不瞒着。他心眼小,我亦是如此,容不得分毫的敷衍!”靳月笑问,“想知道吗?”
耶律桐连连点头,“想,说说呗!”
傅九卿和慕容安立在檐下,门口的光亮打在二人身上,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瞧见他们的夫人,嬉嬉笑笑的说着曾经的“生离死别”和“命悬一线”,仿佛那已经是别人的故事。
历经沧桑之后的谈笑风生,是一种气度。
“可见,你是真的做好了共度余生的准备。”傅九卿侧过脸瞧他。
慕容安应了声“嗯”之后,释然的挽起了唇角,“原是想等你们在京都城事毕之后,再请你们过来,谁晓得竟是这样的境况,你们有什么打算?”
“城内外已经被你收拾妥当了,等你们办完了婚事,我们便折返北澜,即便皇帝派兵去追,也只是扑了空而已。无论如何,大周有你、有傅家在,北澜绝对不会兴兵,这件事只能罢了!”傅九卿负手而立,“若不亲眼见证你成亲,她会留有遗憾。”
他,舍不得。
“有夫如此,我便也放了心。”慕容安笑了笑,“她前半生吃了太多的苦,后半生的糖,都是你给的!”
傅九卿不以为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一次两次是机缘巧合,但后面……都是礼尚往来。她掏了一颗心,才有他的舍命相护,原是两个毫无瓜葛之人,若无爱与信任绑缚,怎么能相守一生?!
“恭喜!”傅九卿说。
慕容安朗声大笑,“谢了!”
成亲,和自己心心念念的挚爱之人成亲,最此生最欢喜之事。
夜里,傅九卿和靳月睡在隔壁的客房,慕容安与耶律桐相拥而眠。
历经生死的两对璧人,终是有情人终成眷侣。
夜里睡得舒坦,白日里却忙碌得很,连着两三日,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挂那里!”靳月指挥着,明珠赶紧将大红灯笼挂上,“歪了歪了,往左往左,对,别动,成了!”
明珠蹿下房梁,“那这个喜字呢?”
“凡是窗户,都贴上!”靳月笑道,“把喜糖都包好,到时候周遭都分一分。”
明珠颔首,“是!”
“这样……好看吗?”耶律桐穿着大红喜服,俏生生的站在门口
喜服,是慕容安早前准备好的,只是太过简朴,做不了那样的精致,毕竟慕容安没经验,而且边关苦寒,到底不似京都城要什么又什么。
好在,靳月所带之物繁多,取了珠翠和一些饰片,让明珠送到布庄里,请裁缝重新补过,金丝银线,翡翠明珠,酌情添上。
都说女要俏一身孝,殊不知,女人穿上大红喜服时的容光焕发,才是一生中最美艳动人的时候。
大红喜服在身,映衬着耶律桐小脸红扑扑的,眼角亦是泛着微红,她站在门口,略显踌躇,有些兴奋,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真好看!”明珠捏着手里的大红喜字,“只是这领子好似还是大了些。”
靳月笑着走到耶律桐面前,“我哥高估了你的尺寸。”
耶律桐先是一愣,俄而连耳根子都红了,下意识的瞧着靳月的胸前。
“生完孩子,能长一点。”靳月小声说。
耶律桐惊愕,“真的?”
“真的假的,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靳月挺起胸膛,“不过你这儿也不打紧,回头我挑个东珠缀一下便没事了!”
耶律桐点头,“真的好看吗?”
“好看!”靳月郑重其事,“在我哥心里,你便是那独一无二的存在,不过他最喜欢的,应该是夜里的洞房花烛,恭喜你咯,慕容夫人!”
“多谢了,傅夫人!”耶律桐笑着回敬。
二人相视一笑,幸福的笑容便是如此相似。
同样的唇角上扬,眉眼弯弯。
附近的百姓知道此处住着慕容将、军,皆不约而同的前来祝福,来者便是客,慕容家没了什么人,耶律家也不可能有人来,眼下百姓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