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冀中堂一个白眼。
“道长,不瞒你说,天泰与天齐、曹国之间,其实从来没有真正平静过,有时候一年也会来几次摩擦,死的人也不少,只不过这几年没有大打而已,所谓的开战,也不一定非要大打。
“而且,说句实话,三国之间平衡了这么多年,依我之见,什么时候大打,都有可能,或许曹正纯之事,真会成为导火索,这也是我请道长入京的原因。天泰王朝是不想打,别说黎民,我们同样不想打,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日子好过,谁没事想这样的美好生活被破坏?但天齐、曹国不一样,黎民生活非常不好,很多地方甚至苦不堪言。你和宫疏雨在一起,不知有没有听她提起过,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高层的生活,或许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底层那些将士,人家也想让家里的生活改善些,怎样改善?对他们来说,目前只有一条路,打战靠功勋,靠抢,就这么简单。
“他们想打,巴不得天天打,只要自己不死,打成什么样都无所谓,打的越惨烈越好,那样立功的机会就多,就可以捞钱、捞粮食回家养活家人。很朴素,很简单,也很残忍,是不是?
“人间有人间的活法,地狱有地狱的生存之道,人被逼上绝路的时候,变成恶魔,我们也没有多少资格责怪他们,因为我们体会不到他们的痛苦与无奈。”
“司将军说的对。”清平子点了点头,“我们真正能负责的,只有我们自己,只能保证自己不变成恶人。”
“那道长是决定打,还是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