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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什么让林平真这般投鼠忌器,对全身心疼爱他的父亲也遮遮掩掩的不敢启唇?
——自然是足以让林耿震怒之事。
说到这里就要说林平真的父亲林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林耿出身一个儒商家庭,是家中的嫡系第三子,有两个哥哥以及一个姐姐,没有庶弟庶妹,父亲只有母亲一个妻子。家庭在商人家庭中算是非常简单的了。
这天晚上宁家一众人跟林家父子俩聚了顿饭,便各自回家了。
宁夏观察了下林平真的神色,见对方同平常没什么两样只是有些羞赧,与林伯父也亲近,便放下心来。看来父子矛盾是已经解决好了。
林伯父看着倒是异常高兴,前所未有的开怀,看向林平真的眼眸跟天下间溺爱子女的老父亲别无二致,眼中的情感都快溢出来了。她就说林耿是不可能怪林平真的。
宁夏想她也是被林平真“带进坑”里了,也有些担心父子两个有心结。幸好结果还是好的,虽然“父子间没有隔夜仇”这句话就是个伪命题,不过一对本就没有隔阂的真诚父子自然应得好的结果。
饭后林家父子告别,宁夏一家人各自修整。宁夏也在这座小城安心小住下来。
在宁家的日子平稳安逸,没有什么波折,每天好吃好喝好玩,与家人欢聚,一时间宁夏连修炼都耽搁下来了。
其实也不是有意偷懒,只对于她的家人而言时间珍贵,聚一时少一时了,修炼却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宁母身体不好,精力也不足,中午要小憩,晚上也睡得早,宁夏很多时候往往要跟她那位还算陌生的嫂子相处。
幸好李玉禾是个好相处的,也没有因为她修士的身份另眼相看,只是很寻常地将她当做小姑子,也告诉了她很多宁灯荣的事情。
从这位嫂子口中,宁夏得知了许多关于宁灯荣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了解到宁灯荣的另一面,一个在官场上有着与家中所表现截然不同的冷硬作风的宁灯荣。
这些年自然也不都是平顺的,毕竟生活就像盲盒,不到那一步也不知道里头会是什么,一直一直开盲盒也总有开出问题来的可能。
宁家四个人,宁父宁母已算是老弱,加上见识所限,在这偌大的山市城也做不了什么。宁夏则在千里之外的五华派修炼,虽有应急的联系方式,然而总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找宁夏来做。否则他们成了什么了?
只有宁灯荣,这个家年轻力盛的男主人家,须得一肩担起家庭的重任。
宁夏已经给他们打好基础,但要彻底在这座陌生的城池立足却是他的责任。他想着自己这个做哥哥的总不能连这个也要小妹操心,父母日后也是要依靠他的。
做一个有愿望有野心的人,生活自然比不得庸庸碌碌平平凡凡的人省心。
宁灯荣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外乡人要想快速在一个新的地方爬到如今这般地位,其困难可想而知。这些年他经历的困难和险事不小,最后都是靠他自己平平稳稳过渡好的。
眼下,宁夏站在宁府的今日,他羽翼已丰,也不必谁来帮了。
当年因为家贫无法抓住仕途的一角,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搭上青云梯一步步往上攀爬,而自己只能在田舍间消磨掉一生……对于一个有才之人而言大概是一种折磨和戏弄罢。
谷/span后来又只能远远看着心慕的女子一步步远离,跟他所在的阶级分出一条分明的线。宁灯荣又会是一种怎么样复杂的感受?
从七八岁的不甘,到十二三岁岁的麻木接受现实,到十五六岁的踌躇满志,再到如今……已是跨过那片低谷。以凡人的角度来说,这十几年的变迁,何止天堑?
她这个哥哥也非凡人啊。
宁夏听得很认真,这是她在缺少的岁月中不曾认识的家人。或许这也会成为她日后漫长时光当中对于家人的回忆点之一,或者有一天也会记忆模糊,但却也是她寻归真我的钥匙。
她真的真的很喜欢……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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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好些天没见兄长,感觉倒是……心宽不少?”宁夏大打量对面的人,忍不住调侃了句。
林平真斜觑了她一眼,没有立马接茬。他只看宁夏嘴角古怪的笑意便知对方是想捉弄人了,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他想了想,干脆自己掀了底:“你是想说我,胖了?”他很是肯定得道。
宁夏略显可惜的“欸”了声,对方竟然截住了话头,本来她还准备了一番话戏弄对方来着。没想到是一点便宜都占不了。
“看来这些天伯父没少给你补。”宁夏笑道。
她是知道林耿厨艺很高,毕竟那些年两父子一块儿住,总要有人操持家务的。林平真当时忙着念书,能做饭的唯有林耿的。
不曾想林耿这么个富贵出身的还挺有烹饪天赋的,很简单的食材也能烩得很美味。宁夏这些年回山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