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
“大哥,对不起,我们对不起刘家。刘家当年如果不来救我们,绝不会遭受满门之祸,是我们对不起刘家。”
来到医署见到刘隐一家的星衡,瞬间跪在二老病床前,老泪纵横。当年幸家幸存之人被解门押解去东宫家,就是刘家来救,致有兵祸。
星衡原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刘家之人,再也没有当面致歉的机会,没想到刘伶的大哥大嫂还活着,还有后人。
“幸衡,你做什么,快起来,刘安,快扶你姑父起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一切都是命。当初,要不是因为我那可怜的妹子,你们幸家何至于有今日,要说过错与歉意,该是我们刘家对不起你们幸家。”
“你叫刘安?”星衡伸手把着过来扶他的刘安,也发现他腿脚不大利索,“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幸衡,坐,来这边坐。”刘隐伸手拍了拍自己的病床,随后看向老实、腼腆的刘安,“他的脚……当年解门和东宫家杀上门,刘家族人分散逃命,各奔东西。我们被追杀的时候,有人剑气伤了刘安的脚,坏了筋脉,好不了了。”
“解门还是东宫家?”星衡面色一沉。
他心灰意冷之下,本来已经放下,后来遇上清平子收了星子鱼为徒,心里早已熄灭的复仇怒火,随着星子鱼成为修仙者,又重新燃了起来。
现在看到了幸存刘隐一家的凄惨现状,更是压制不住。刘家与幸家不同,是真真正正的修仙者家族,虽然每年分配的名额极少,甚至没有,总是少数族人做了修仙者,没想到竟落魄至此。
“夜里太黑,又只顾着逃命,哪里清楚。”刘隐流着泪摇了摇头,“我们南躲北藏、颠沛流离了两年,最后躲到丰门青州乐安郡的刘家村,才算安定下来。刘家村距离天泰王朝与曹国的边界不远,山高林密,极其落后,非常闭塞,算是一个好地方。这几年才修了高速路,马上通高铁,听说好像有一个姓韩的艺人捐资参与修建,十月底还要举行一个通车仪式,以后也不一定安全了。”
“爷爷,那艺人叫做韩卿,唱歌的,你总是记不住。”刘苏补充道。
“是、是,叫韩卿,这人年纪大了,就这样。前些年,小苏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们那边的穷人,都是这个叫做韩卿的艺人资助,让大家生活可以过得下去。”
清平子一愣,之前韩箐带着他去见过的那个看起来就是无耻捡钱的艺人,还做了这么多好人好事吗?怎么也不见新闻有报道之类。
幸、刘两家人继续聊着一些家常,讲述着这些年的过往,清平子自己开门退出了病房。看来他想的没错,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活着的人南躲北藏,过着穷困潦倒、朝不保夕的生活。若没有这些经历,公主一般的刘苏,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逃命中,不仅刘安被伤,刘隐夫妇也是九死一生,满身伤痕。内外伤虽好了,却留下了病根,后来的穷困日子里,常年受着病痛折磨,与星衡也没什么区别。
解门!东宫家!
清平子看了关上的病房门一眼,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着手机到了一个比较安静的角落接通:“嗨,王姑娘,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这么快就来联系贫道,怕是情债难还啊。”来电的人是王处静。
电话的对面沉默了三四秒,才传来感觉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清平子,你一天不调戏人,就活不下去吗?”
“咳咳,口误,纯属口误,贫道习惯了。王姑娘,这么急急着来电,看起来有好消息?”
“清平子,你该庆幸你是景门的荣誉长老,多少有些让我们王家可以看上眼的价值,家里让我回复你,合作可以,之前你们景门拿去拍卖场卖的那种‘三才剑阵’,只要给我们王家一个,立马可以展开合作。”
“三才剑阵?”清平子皱了皱眉,洛郡的拍卖场真不厚道,这么快就将贫道卖了,看来以后要注意些,“王姑娘,你不觉得你们王家很过分吗?一个三才剑阵,之前在洛郡卖了50多亿的高价,与你们在魏郡的合作,怕是零头也赚不回来,你怎么不去抢啊!你们王家若是这般没有诚意,景门就算有三才剑阵,还不如直接拿去拍卖,为什么要与你们合作?”
“清平子,看来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所说的合作,不是指这一次,而是包括以后。你们景门可以跟着我们王家一起赚钱,这对你们景门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景门这些年才发展起来,手里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生意和产业,活着应该没有问题,如果要做什么大事,一定会非常缺钱。现在的市场,已被各家各派瓜分的差不多,你们景门只能赚点小钱,就像之前司小姐和你们一起代理魏郡七夕草一样,还一波三折才赚了点钱。但是,我们王家不一样,门下生意遍布王朝内外,我们随随便便分点汤给你们喝,就够你们景门过非常滋润的小日子。”
王家算是对景门了解比较深,所以王处静侃侃而谈,自以为稳拿捏住景门与清平子,你们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