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
“来,一个个都坐好。我问一下,贫道自魏郡回来后,都有谁用过我的电脑?”
到了晚上,韩箐也回来了,所有人到齐,清平子把大家叫到楼下客厅,开始查案。
“师父,我和列寇用你的电脑打过游戏。”看到星子鱼慢慢举起手,韩箐不觉心一紧。
“只打了游戏吗?”
“绝对只打了游戏,我发誓。”星子鱼赶紧点头,“最多浏览了一下网页。”
“没有看看硬盘里的电视、电影?”
“绝对没有,我用列寇的人头担保。就算瞟了硬盘两眼,也绝对不会打开名字古怪的文件夹。”
“好,你们呢?”
见清平子双眼扫来,宫疏雨赶紧道:“我只用自己的电脑。”
“我不打游戏。”宫小夜也赶紧举手,“也只用了自己的电脑。”
“星星,你呢?”
“我?”星星伸手指了指自己,“我一般都是翻墙去看别人的电脑,从来不直接上门动手,简直有损机器人的威名。”
“哦……是吗?”清平子活动了一番手脚,慢慢走向星星,“说说看,你是如何翻墙去看别人电脑的?”
“我……”星星吓得后退,“我用断片发誓,绝对没翻墙去看过你的电脑。”
“你呢?韩大姑娘。”清平子的目光,最后落在没有开口的韩箐脸上。
“我?”韩箐睁大双目,歪歪斜斜靠在沙发上,“我这几天在家,就没看到你离开过房间,谁能动你的电脑?”
清平子想了想,好像自己就昨天晚上和今儿出去了,而韩箐……
“师父,我举报,昨天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韩姐姐说她的电脑坏了,问我你的电脑密码来着。”
清平子正懵逼中,星子鱼之言,瞬间炸开了他的记忆:昨天出去的时候,韩箐是不是……到了我房间里?
“星子鱼,你别血口喷人。”韩箐跳了起来,脚步往门口挪去。
“师父,我有聊天记录为证。”星子鱼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韩箐,你给我站住。”又看向韩箐的时候,她双脚拖鞋一甩,光着脚丫子跑了出去,后面是紧追不舍的清平子。
“怎么了?”宫疏雨很懵逼,任你再聪明也想不到。
“别说了。”星子鱼颓然躺倒沙发上,“韩姐姐肯定动了师父电脑里的东西。以后别想来问我什么密码,这不害人嘛,一点节操也没有。”
“师父电脑里有什么不能动?”宫小夜不懂就问。
“小孩子问这些做什么。”列寇赶紧阻止,“小夜,咳,以后别在师父面前提他的电脑,知道吗?”
“好吧。”宫小夜点了点头,“我就觉得师父电脑挺多,去了一趟齐郡,又买一台。”
“啊~~好奢侈噢。”星子鱼跳了起来,“好啦,没事啦,大家散了吧。列寇,你过来,杀几把睡觉。”
“好,杀几把睡觉。”列寇赶紧跟上,和星子鱼窜入了清平子房间。
这下好了,清平子三台电脑,不用担心影响他们一起干游戏。师徒和谐共处一室,岂不美哉?
“好了,小夜,你也上楼去玩一会儿,准备睡觉吧。”
“噢。”宫小夜站了起来,跟在宫疏雨屁股后来上楼去了。
所有人离开后,星星从大门窜了出去,兴奋的看打架去了。不过可惜,好像去得有些晚,架已经打完,现在正和谐的坐在院子的椅子上聊天。
“清平子,那夜是我大意,回捕衙才发现,胡驰的尸体不见了。”韩箐拿脚在清平子裤子上蹭泥土,被他拍了一巴掌,痛的直搓。
“人已经死了,一具尸体而已,何必管他?或许是工捕里面的胡家旧人想让他安静入土为安,所以趁乱偷走,由他去吧。”那夜,列寇一条残木破了胡驰心脉,清清楚楚,必死无疑。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是列寇杀了他。”韩箐感觉双脚有些凉,又往清平子衣服下摆里面钻。
“那又如何?”清平子看了玉足一眼,没有再动手,“那夜的情况,无论谁来判定,列寇杀他也没有问题。我记得你们天泰律有一条:‘凡贼盗,兵乡邑及属亲,杀之无罪。’还有三日‘怒火推延’的延缓期。也就是说,就算列寇当夜没宰了他,过两日觉得不爽,也可以去杀他,无罪,你在担心什么?”
“是,天泰律是那么写,但没有监控信息,要认定胡驰有‘兵乡邑及属亲’的罪过,很难,你知道吗?”
“都很难,彼此彼此,谁也不必怕谁。”
“你真是……胡驰早已经毁了,可以破罐子破摔,列寇还有大好前程,这事一个不好,会影响到他的将来,你明白吗?我说你就这样做师父?”
“不就是不能为官做宰嘛,贫道不介意,列寇也不许介意。只要堂堂正正做人,俯仰无愧,其他的,不必放在心上。”
“你真是……老顽固、老古板、不知变通……”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