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教堂就像一座五彩斑斓的大山耸立在建筑的包围之中,成群的穿着长袍的牧师和随从在各个偏殿和走道里来回行动,就好像是蚁巢里忙碌的蚂蚁。
罗齐姆第一次意识到,巢都这个词用来形容这些庞大的人类居住地是如此合适
此时教堂的所有出口外都挂满了百米高的旗帜——它们有些破烂不堪,但仍散发着古老的色彩,多色调的光线滤过,在描绘一场又一场战役的壁画上闪闪发光,现在这座巨大的建筑物里充满了狂热的活动气氛,丝毫没有祈祷和沉思时的平静。
这也让罗齐姆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现在还是夜晚,虽然已经临近清晨。
伴随着一阵轻微摇晃,列车停下了。
当列车大门打开,罗齐姆踏入站台时,一股感官的浪潮袭击了他。
轨道四周发出的弥漫着热油和油脂的味道,以及垃圾和富含化学物质的雨水发出的潮湿气味都是如此真切,但又如此的强烈,更重要的是人体发出的气味,因为四周有成千上万的人在充满热情的沉默中行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