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兵?
逃兵?
阿莱克塞·科赫的眼睛非常的锐利,与他两百多岁的年龄完全不符,进来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感觉到那毫不留情的审视视线从自己身上扫过,他们都是战团长或者连长,从没有凡人敢如此审视他们。
但这个男人敢。
而随着他一同进入的,还有超过二十名国教的十字军,他们穿着昂贵的力反馈动力甲,手持大盾与动力剑,如战斗机器人般步调一致。
除了二十名十字军护卫,还有审判官那半机械改造的书记员,两名灵能者,四名拜死教刺客,四名背着火炬的国教狂信徒,十名暴风兵,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武士和学者,六七十号人浩浩荡荡的涌了进来。
巴赫拉姆马上意识到这不只是一次会面,也是一次威吓,对方在展现自己的力量。
最终,在走到大厅中央后,大审判庭停下了他黑色的皮靴,又左右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巴赫拉姆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后,定格在了阿尔特库斯身上。
审判庭微微扯起苍白的嘴唇,露出满口金牙,调侃道:
“阿尔特库斯战团长,你们的腿可真快啊,我们的战舰引擎都快跑爆炸了都没追上你们,要是你们能把这个劲用在消灭帝皇之敌身上多好。”
虽然他话里带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愈发冷峻。
阿尔特库斯的眼角抽了抽,随后冷哼一声回答道:
“我们要去哪是我们的自由,不需要向谁报告。”
“哦?伱们忘记了自己是在进行赎罪远征?打算破弃赎罪誓言了?那简单了,我现场就可以签署绝罚令。”
“我们并没有破弃誓言!我们会去消灭帝皇之敌!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够和其他阿斯塔特兄弟联络!”
“赎罪远征的战团必须置于审判庭的监管下,希望你记得这一点。”
“这是审判庭的规定。”
这时,阿拉什忽然开口了。
“赎罪远征最初的设想是阿斯塔特战团为了救赎的自我放逐,不需要任何人来监管,这是审判庭强加在的规则。”
阿莱克塞从阿尔特库斯身上收回视线,看向阿拉什的目光却有一些轻蔑和嘲弄。
“阿拉什战团长,阿拉什盟主,对于一个已经犯了罪的罪人,指望他在毫无监管的情况下一个人反省和赎罪,是否是一种极端幼稚的想法呢?”
“帝皇便是我们的监护。”
“哈。”
阿莱克塞用手杖指着阿尔特库斯,笑道:
“如果他们真把帝皇放在心上,那就不会去肆无忌惮的收集那些异端之物,阿拉什战团长,别被那虚假的兄弟之情蒙蔽了眼睛,他们是一群狡猾的投机者,稍有机会就很可能会继续他们那堕落的事业,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置于无时无刻不存在的监视下。”
唰的一声,阿尔特库斯直接抽出了他的爆弹枪,这一举动也让审判官的十字军们立刻反应起来,瞬间组成一个盾墙将主人保护在其中,其他人也纷纷拿出武器。
阿尔特库斯用枪指着对方,咆哮道:
“如果你再用那臭嘴继续污蔑我们,不管你有多少势力,我一定杀了你!”
“阿尔特库斯战团长,不要激动。”
巴赫拉姆担心事情闹到不可收拾,连忙走过去按住对方的手臂,而不远处的马扎尔却始终一言不发,依旧站在神龛下用手轻轻捋着胡子,仿佛一个局外人。
在盾墙后,阿莱克塞面无惧色的迎着星际战士的爆弹枪,冷声回答道:
“污蔑?之前监视你们的那位审判官为什么离开了,需要我告诉大家么?也好,既然你们觉得无所谓,火爪战团近三十年的赎罪远征中,只参与了三次作战,一次是‘镇压’了一个几万人的叛乱,两次是消灭了两股小到只能打劫过往民船的绿皮海匪,他们绝大多数时间都在虚空中以各种理由漫无目标的闲逛,并对审判官的指示视而不见或者各种搪塞,明明临近星系十几亿人正在遭受绿皮军阀的攻击,数百万星界军和数个战团在奋战,他们却视而不见,连监视他们的审判官也接受不了如此懦弱的表现,自行离开去协助作战了”
“放屁!”
阿尔特库斯厉声打断了大审判官的话。
“那是谁最后通过斩首的方式结束了那头肮脏野兽的生命?又是谁摧毁了数十个正在萌芽的混沌教派?当我们在底巢与邪教徒召唤出来的混沌恶魔们交战的时候你们的眼睛就和瞎了一样!你们就只盯着眼前的威胁而忽略了未来要爆发的更大危害。”
“这不是你们打滑头仗的理由,或者你可以问问周围这些战团长们的看法,有哪个战团在赎罪远征了还保持着那么完整的兵力?”
见阿尔特库斯表现得越来越激动,巴赫拉姆让阿拉什安抚住对方,然后转身说道:
“阿莱克塞审判官,话不是这么说,每个战团都有自己的战术风格,伤亡更不是功绩,而是指挥官的耻辱。”
阿莱克塞闻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