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祭酒倒抽一口凉气!
再往回走也不能了,宣平侯堵在前门呢。
“那个,小兄弟,能商量一下吗?”老祭酒讪讪一笑,忽然扑过去抱住常璟,对老太太道,“快走!去找六郎!他在林小子家!”
林成业家就在附近,平日里走过去也不过是一刻钟的距离。
可老祭酒如何抱得住常璟这样的杀手?
常璟一把就将他拎了起来,常璟对目标之外的人没什么兴趣,将老祭酒扔到一旁后便伸手去杀老太太。
他只用抓住老太太的后颈,轻轻一拧,就竟将她的脖子拧断。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小身影闪了过来,挡在老太太身前,抬起小胳膊,格挡住了常璟的手臂。
常璟用的是右手,但没人知道他的惯用手其实是左手,他抡起左手,朝顾娇一掌劈了过来。
顾娇硬生生接下这一掌,巨大的力道迫使二人震开,各种往后退了两步。
常璟错愕地看看顾娇,又看看自己的手,咦?居然能接下他一掌?
顾娇:呃……半条胳膊都要麻掉了,这是哪儿来的高手?
“姑婆,姑爷爷,你们先走!”顾娇拦住常璟,对二人说。
老祭酒这会儿也顾不上矫情客套了,拉上老太太便往林成业的住处奔去,当然他没忘记回头提醒常璟道:“她是宣平侯的儿媳!你不许动真格啊!”
这话奏效,常璟的杀气收了一半。
常璟的武功比武馆中的那些高手高出许多,饶是杀气收了一半,顾娇要打败他也不是那么简单,当然,常璟要摆脱顾娇也有一丢丢困难。
二人激烈地缠斗起来。
老祭酒带着老太太不停狂奔,之所以这把岁数了还能跑,主要是顾娇日常调理得好,二人的身子骨都比从前硬朗了太多,老祭酒甚至隐隐感觉他俩的黑头发都多了。
只是祸不单行的是,虽是摆脱了宣平侯与常璟的魔爪,却又碰上了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
黑衣人哗啦啦地堵住了巷口。
为了尽快赶去林成业家,老祭酒带着老太太走的是近路,僻静,几乎无人经过,这也意味着附近没什么官差巡逻。
完了,完犊子了。
什么是前有狼后有虎,这就是了。
对方来者不善,是被他们抓走,还是回去被常璟杀掉,都似乎不大妙啊。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老祭酒警惕地问。
十多名黑衣人唰的让开一条道,他们身后停放着一辆马车,闻言,马车的帘子被掀开,庄太傅自马车内走了下来。
庄太傅双手揣在宽袖中,神色倨傲而从容,他踱步走到二人跟前,看了老太太与老祭酒一眼,眼神一凉:“原来是你!”
他就说上次在碧水胡同见到对方时怎么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原来是熟人呐!
怪道心慌地关上门,又怪道没脸见人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还和太后在一起?
霍祭酒辞官前与太后斗得你死我活,斗了两朝,从先帝在位斗到今上君临天下,他俩的关系说是死对头也毫不为过。
他俩却同时出现在了一个地方,还关系亲密!
应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眼下也没法儿去细细思考,当务之急是赶紧将太后带回去!
庄太傅的目光落在老祭酒拉着老太太手腕的手上,神色一变,厉喝道:“放肆!”
太后的凤体是你这糟老头子可以亵渎的?!别说拉手腕了,拉个衣角都不行!
老祭酒心虚地抽回手。
庄太傅对老太太是不敢疾言厉色的,他温和地说道:“妹妹,和大哥回去。”
老太太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滚。”
庄太傅:“……”
庄太傅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太后只是失忆了,她的话并非她本意,也非太后懿旨。
等太后想起自己的身份,就会原谅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了。
他转头吩咐黑衣人道:“把娘娘带走!那个人……”他扫了眼老祭酒,“处理掉!”
一国太后居然与外男有染,这种丑闻一旦传出去,面临千夫所指都是轻的,只怕声名与地位不保。
皇帝正愁没借口拉庄太后下马,他不能给皇帝任何可趁之机。
老祭酒冷声道:“庄伯庸你疯了!你要当街杀人吗?”这一个个的,还真是不拿人命当回事啊!
庄太傅淡道:“你试图行刺太后,本官杀的是刺客,何罪之有?”
说罢,他比了个杀掉的手势,再不理老祭酒。
另一边,顾娇与常璟四只手掣肘在了一起,这家伙的武功太高了,顾娇的实力只恢复到前世的三成,还真打不死这家伙!
忽然间,顾娇瞥见了他衣兜里的珠子,她记起第一次见他时,他似乎就是在地上找珠子。
顾娇眼神一闪,单膝顶向他的下腹,常璟本能地腾出手来挡住她的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