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这是第二次见面,又是过来看病的,即使熟识,也说不出什么了,毕竟这病又不是其他的什么。所以两人也没有说闲话,进屋直接号脉问症状。
她是冬天掉到冰凉的井水中,导致的宫寒闭经,王言给看了一下,拿钢笔在纸上写着方子,而后递给她:“我先给你开个方子,再拿一些艾灸,晚上睡觉前灸一下……平时注意……三天之后,你下午过来,我给你施针诊疗。”
郝冬梅拿着药方收好,希冀的问道:“王言,我这个能治好吗?”
王言摇头一笑:“治病哪里敢把话说满,只能说有希望,先治疗看看情况再说。”
“我也知道,就是忍不住想问问。”郝冬梅苦笑着起身:“行了,你这么忙,那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你跟婆婆说,我这周日就过去,先走了啊。”
郝冬梅回来三天,没有去看看老婆婆,当然是说不过去的。哪里会真的忙到没有时间呢,只是不想去罢了,习惯性的拖延。贯穿全剧的,她跟老周家其实没多亲。
这也正常,毕竟她家条件在那,不说看上看不上,真想融入很难。还有她父母那边,到死都没跟周志刚、李素华这亲家见上一回,那也是个事儿。周秉义难做,她也难做。但是她还左右不了亲爹亲妈,耍耍脾气顶天了,改变不了太多,所以也就那么地了。只平日少见面,少想那些糟心事儿。
而在剧中,原本的这个时候李素华瘫痪在炕,虽然没表示,但是想来她在李素华醒来的那一段时间,去的次数屈指可数。那么换到现在也一样,即使没那么多事儿,也不怎么会去的。
“下一个。”
没再多想,王言开口叫进了外面等着的病人,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晚上,回到家中,王言将这个事儿说了一下,李素华只是笑呵呵的嘱咐郑娟,让她这两天买好肉菜,预备着周日的饭。
这态度当然不用说,指使着老儿子的媳妇欢迎大儿子的媳妇,是当客人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除了非常自我的人,一般都能觉察的到。
而且说实话,李素华对郝冬梅也陌生着呢。以前没有上山下乡的时候,郝冬梅来过两次,再后来,也就是七六年的春节,那之后就没见过,想亲近也近不大上。
当然这并不耽误李素华对郝冬梅的热情,在周日人来的时候,好一顿关心。从中午一直说到下午,嘻嘻哈哈的,并非常真诚的挽留她吃了晚饭住一晚。
不过郝冬梅第二天还要上学,加上光字片这里距离她家还有点儿距离,天黑了不好走,所以没吃晚饭就蹬着自行车回家了。
晚上,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小崽子们吃的乱糟糟,李素华笑呵呵的嘱咐他们不要急,郑娟挨个的轻打两下,让他们老老实实的,王言则是跟周秉昆一起喝着小酒。
李素华忍不住的感叹:“冬梅跟咱们处的还是少啊,太客气了。”
“妈,你就别寻思了。是我哥跟冬梅姐过日子,又不是咱们。你也说了,自打六九年我哥我姐他们走了之后,那就是真出去了。再说冬梅姐家里的那个条件,跟咱们小老百姓就不是一个层次的,她能这样就挺不错了。”
“这话倒也不错,就是苦了秉义了。估计他在那边,也不好受。”
“书上说了,无欲则刚。就是说人要是没有目的,不仰仗别人,那就没有什么怕的。我大哥要是不图别的,他就挺好。”
“你大哥有啥求的,他跟冬梅结婚的时候,那冬梅爸妈还没平反,在南方养牛呢。再说咱们也求不上他们,不给你大哥添麻烦,这不就刚上了吗。”
“行了,大姨,你讲话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以后秉义大哥也不会回来,到底是他们过日子,快吃饭吧。”王言笑道:“不过秉昆最近有进步啊,这说话都开始‘书上说了’?”
周秉昆咧嘴一笑:“这不是咱家人都上大学了,就我没出息吗。我寻思不上大学是不上大学的,总不能没文化不是。那又是一柜子的书,看着也方便,这不是没事儿就看看学学,也提高提高嘛。”
李素华忍不住的摇头:“你呀,当初要是有这劲头就好了。”
“我就是单纯的提高我自己的这个思想觉悟,又没想着干什么,跟上学那会儿不一样,我现在也算是活到老学到老了。”
“去,才多大岁数啊,就活到老了?等你到我这个岁数再说这话吧。”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坐在门口照顾孩子的郑娟起身去外屋开门,未几,郑娟的声音响起:“秉昆,你来。”
“谁啊?”周秉昆放下筷子起身,几步走出了屋,看到门口站着的人,笑道:“晓光哥啊,吃饭了吗?我们这正吃着呢,一起喝点儿?”
“不了,我吃完饭过来的。”周晓光摇头道:“你出来,我跟你说点儿事。”
周秉昆让郑娟回屋吃饭,随即关上门跟着走了出去,在门口站定,他不解的问:“咋的了,晓光哥?”
“想求你办事儿。”
……
周秉昆送走了蔡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