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能爬呢。你别看我没事儿就烦他,可也帮着他呢。哪次咱们光明区开大会,那我都是,你干实事,分工明确。而且在这个走访过程中,你的能力,咱们实话实说,确实是要比咱们都强。能发现问题,更能解决问题。既然你愿意走,愿意深入群众,那就去吧,我支持你。”
王守一脸上都是欣慰,很有种老父亲看儿子的感觉。愿意脚踏实地的年轻人不多,脚踏实地又有能力,而不是眼高于顶的年轻人,更少,王言正是这样的人。
活了好到千年的老王八,当然不在意别人看儿子的欣慰目光。因为现在他是‘年轻人’嘛,这反而还成了领导的肯定,虽然确实挺那啥的……
王言笑呵呵的点头:“不过所长,有一点你得注意,张哥功劳可不能少了。曹建军那样的选手都二杠一了,张哥可不差他啥。哎,你别这么看我啊,所长,我不是背后说人坏话啊。我知道你挺看重他的,可你说我才来几天呐?那些功劳都是我自己在外面发现的吧?没抢他功劳吧?怎么看我就不顺眼呢?
好像我欠他钱似的,怎么着,有他在,我还不能立功了?从我来所里至今,我俩可是一句话没说过。心眼儿小的跟什么似的,一点儿老爷们的样都没有。你看他那红脸大鼻子,一看就没少喝酒。
现在不是喝酒办事儿的年代了,还喝呢?就算还是喝酒办事儿,他给谁办事儿了?办了什么事儿?是不是违纪了?还有他那个执法方式,我就不说了,说不过来。
所长,我先给你打个预防针啊,保不准什么时候我就得骂骂他。”
“你敢,浑小子。“王守一瞪着眼,不过看王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他还真没招,只得叹气说道,“这个曹建军啊,他也不容易,家里……”
“所长,你不用多说,真不是我破坏集体啊。现在是你拉偏架,这不行。他不容易,我容易?我可是父母双亡啊,自己一个人挣命,是有钱了点儿,可是那也遭人惦记啊。我知道你顾及集体,但我是不是集体的一份子?我这没亲没故的,又是才来的小同志,是不是应该受到组织关怀?
所里人都知道我父母双亡,自己一个人过日子,他曹建军不知道?我怎么就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温暖呢?别人对我都照顾,你看我之前那么说话,大家也没谁真跟我较劲。曹建军比我岁数大,是前辈,是老党员,老同志,这点儿觉悟都没有?
况且我又没得罪他,一句话都没说过,还给他破了好几个压着的案子,不感谢我就算了,还能出来恩怨了?”
王守一没电了,本能的张着嘴想说话,就是说不出来。他很清楚的知道王言在这耍无赖呢,但王言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连父母双亡都搬出来了,让他咋说吧……
“所长,不用愁,你愁啥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看开点儿。再说我肯定也是为他好,他不团结我,我得团结他呀。他要这么干下去,就他那小心眼儿还爱得瑟的缺点,在酒精的作用下一放大,早晚出事儿。我也是想帮他,不想看他误入歧途。”
王言笑了笑,在花坛里熄了烟头,“我还挺多指纹没比出来呢,这可都是群众满意度啊。说起这个,别的不说,目前来看,要是咱们局里评分的电话打到东宁村,那肯定家家都是一百。我干活去了啊,所长,你早点儿回吧。”
王守一呆呆的张着嘴,看着王言晃晃悠悠的背影,直到消失半晌,他才一声长叹,又摇头苦笑:“这个臭小子啊……”
一通输出,还不让他说话了,还让他看开点儿?先把要犯错了提前预告,让他看开?都要骂人家了,还恬不知耻的说是为人家好?
王所长心中有苦无人说,如果他拍短视频,家人们,谁懂啊……
王言懂,但显然王言不会关心那么多。他继续坐在那做着指纹比对,为八里河派出所的破案率、群众满意度的考核指标做着贡献。
至于将他的工作换成以社区工作为主,他确实没什么意见,就如王守一所说,他自己都嚷嚷着要走访完辖区内的全部近十三万群众,那主力干社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而且还不用应付上级各种任务,其实日常生活还是跟现在一样,没什么影响,更不会耽误他破案。
而且他不是为了破案,到现在为止,他参与审讯的,也就是一开始抓的两个小贼。剩下的那些,他都是开个头就交给别人了。他走访群众,其实还是深入群众,了解矛盾,解决矛盾,从而降低案发率,让辖区内的生活比较和谐。
要说完全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就好像之前的董年丰,那他妈不是欺负老实人呢么。受了委屈,法律也确实不会惩戒奸夫淫妇,因为这是道德问题而不是法律问题。如此越想越不通达,积郁深久,可不就是匹夫一怒谁都别活,就为那一口气……
这是全国大会的事儿,是两千多代表的事儿,不是他这个小警察的事儿。
小警察兢兢业业的工作,每天照旧走访群众,在东宁村,他看到的基本都是笑脸,因为不管各家有什么困难,但对于‘小王’这个真给办事儿的警察,村里人看到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