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百姓。自我就任,赖范公提携,杭州百业兴旺,人民安居乐业。今岁两浙大饥,唯我杭州……”
王言对着过来申斥、巡查的京城来人慷慨陈词,痛陈大户利害。并当场写了奏章,上书汴京,建议加征天下商税,清丈天下田亩、户口。
目的很简单,先把口号喊出去。这肯定是不能成的,赵祯没胆子这么干。但是对于王言在杭州立下的所谓‘清洁费’,就不会太过敏感。
因为王言是想全天下都收税,都清丈田亩、户口的,皇帝不敢干,朝廷不敢干,地方官员不敢干。那还能怪到王言在这收‘清洁费’?反正他不是加征商税,就是清洁费,谁牛逼谁收,不敢收别说话。…。。
当然,佼佼者总是为人妒忌、排斥的。因为对于其他的广大官吏来说,王言是‘不正确’的一方,这无分对错,是立场不同。
这也是王言要造反的根本原因,他不上台,不握紧刀子,他的政策是推行不下去的,他的改革成果是维持不了多久的。虽然以后可能难免是无用功,但如果王言是百姓,让他投票选人做皇帝,他会投给自己……
在派人飞速上京呈送奏章以后,王言便带着京城来人去了州衙地下的监牢,全程看了审讯过程,听了审讯的结果。
这一次的事,是杭州的两家大户做的。如果按照那份名单排位的话,他们两家就是程,尤其关于过往漏缴税赋如何处理,还要范公拿主意。”
“你啊……”范仲淹虚指王言,却也还是开口说起了他的想法。
自从知道了王言想做什么以后,范仲淹就仔细的思考过这些问题,早都有了想法。当然他也是说出来给王言参考一下,他现在十分相信王言,因为过往的一切,证明了王言的沉稳老辣,还有智慧。既然放了手,他就不打算再过多的插手,只让王言折腾便是……
知道栋梁满身是血的回了家,听说了王言遭到了二十多人的围杀,华兰很担心,一直坐立难安,就在家里走来走去。直到守在门口的小丫鬟跑回来告诉她王言回来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跑了出去。
“官人,官人啊,你可算回来了。”
看到王言进来,华兰着急的围着王言转圈,这看看那瞧瞧,就怕有个好歹。
王言配合的张开双臂,站在原地:“你看我像有事儿的?”
“回屋脱衣服,栋梁都一身的血,还被划了两刀,那么长的刀口,我都看见了。你被二十多人围杀,定是骗我的……”
王言好笑的摇头,却也还是配合着华兰,回到房里脱了衣服,叫华兰看了一遍这才算完。
“官人当真神武。”
“那是,去年便同岳父讲过,若非我朝重文轻武,为夫怕是早都投军了,定打的那辽、夏抱头鼠窜。”
“官人做了文官不是也一样?”华兰担忧的说道,“官人,我看这清洁费还是算了吧。商税是朝廷的,是皇帝的,可不是咱们王家的,命却是自己的呀。”
这实在是朴素的好想法,一千年后的所谓精英也是这么想的。
“忘了我去年说的了?为天地……现在人人都说我已经立道了,我还不谦虚的创了自己的学说,明了自己的主张。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有退路?人活一张脸,事到如今,便是不想做也不行。况且啊,我还是有几分志向的。…。。
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怕了这一次,那就是怕了一辈子。想要再挺起腰杆,那怕是难了。所以就是要顶着这口气,就是要跟他们干到底。现在杭州形势紧张,不必担心我,反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我不出去了,就在家里。”华兰说的坚决,既然劝不动,那就绝对不给王言添麻烦,不让王言有负担。
“也好,左右就这几个月便能见分晓。平日里多叫范家嫂嫂来府里,说说话解解闷。行了,吃饭吧,早都饿了。”
很快的,在外面的百姓们还吃不饱肚子的时候,王言家里的饭桌上摆了各种花样的许多精致菜肴,今日多了一项被砍活动的王言也确实是饿了,吃菜喝酒,安逸的很。
见华兰在一边勤快的给他夹菜,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笑道:“想说就说,吞吞吐吐做甚。”
华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又是沉吟片刻,这才说道:“我想,是不是给官人再添一房小妾……也不是我着急,只是想着如今官人做得好大事,又危险的很。再者如今家业已有许多,家中人丁稀少总是不好。只我一人,又如何壮大家族?还是再添一房,家里也热闹些。”
王言挑了挑眉:“娘子真是如此想的?”
“若非如此,又何必提及?”华兰瞪了一眼,叹道,“官人以后定是要往高处走的,我不曾听说,士大夫之家,没有妾室伺候的。就算我不张罗,以后官人在外迎来送往,也难免有人想要与官人结亲,总有的人是不好拒绝的。”
“委屈你了。”
王言如此说了一句,便算是应下了这个事。他在很多事情上,与当今格格不入,但在这件事上,他也不能免俗。既然华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