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去见赵允让的,因为他的地位最高,之后才是范仲淹、老包等人。天地君亲师,不是说说而已。
而国子监的要求,是七品官以上,那人数可太多了,莫说是正经的监学名额,就是旁听的名额都很贵。那么在这个过程中,监学的这帮官吏自然就有了机会赚些钱。再加上跟账目上动一些手脚之类的,小小拿些钱贴补贴补,毕竟东京居大不易么。
可以理解,毕竟是皇位么。
没人在此伺候,倒茶水的是殷勤的赵仲鍼,显然,他对王言是有些崇拜的。
他在京中最多的,就是老部下。不论是禁军,还是其他的一些部门,更或者是街上的一个小小的军训铺里,都可能有他认识的人。
诸君可听明白了?”
说罢,王言一挥手,带动着宽大的袍袖抽动空气,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里回荡,好像抽到了在场众人的心头。
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是他们的明智选择。
主要是能在他手下平安的干到他离开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能力的,也基本上是受了他提携的,都是有能耐的人。他们缺的是上进的门路,但再是缺,也总能混到京中许多。王言可是已经当了十年的官,更是在西北经营七年,被他提拔的人可太多了。
最后站在前排的一个四十许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开口说道“回相公话,下官乃是监学主簿,我国子监无有进项,皆靠三司拨款,眼下账上已经有了亏空,相公如此动作,怕是吃不消啊……”
王言干脆的起身“下官真该走了,今日与郡王、大将军、世子密谈半日,已是麻烦缠身了啊。告辞告辞,郡王留步。”
他们既然早就知道了王言要来国子监,也知道王言有查账的爱好,为什么不早早的补上亏空?因为他们认为今时不同往日,以王言如今的地位,应该不会再跟他们计较那一些,他们寄希望于王言不会查账。没有人甘愿,已经入袋消费的钱,再拿出去。因为好花不好还,花钱容易攒钱难。
才进了府中,赵允让就哈哈大笑着走出来迎接,高兴的拍着王言的肩膀,大嗓门的说道“七年不见,子言可是教老夫好想啊,这些年可好啊。”
就如此,聊起来没完没了。
官吏们都排队站好了,何况是这些学员呢。
下官说句僭越之语,大将军确立储君之位,郡王如何自处啊?”
他们的名字都登记在册,虽然有个别退学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在的,他们甚至连病休都不敢,这就是‘王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威慑力。
小栋梁观察了一会儿,嘿笑一声“感情都是演给阿郎看呢啊。”
王言拒绝了,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不想给那些心里想着他的人添麻烦。
但显然,这两件事其实一件比一件麻烦。前者牵涉储事,后者更是他仍旧掌控军巡院的实证。要知道,军巡院各部门的正编、帮闲算到一起,有近万人。而且这万人有半数配轻甲、弓弩……
若他们敢于跟王言找麻烦,挑战他的权威,那么王言是真的不介意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收拾。
见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甚至有的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已经打起了哆嗦。王言笑了笑“百贯以下不用还,剩下的,十五日之内交到账上。散了吧。”
以往赵宗实看过病就走,现在怎么不走了?什么听西北的趣事,了解西北风情,什么多年不见叙旧情,都是假话。真话是,王某人现在牛逼大发了,他的态度很重要。
遥想当年,王言制度,那么王言就不会为难他们。因为他是恪守本分的忠臣,他的权力就在这里,他可以稍稍越权,但总不好越的太多……
王大忠臣带着小栋梁一起,溜溜达达的去了范仲淹府上。
“没吃饭么?”
“回相公,明白了!”
赵允让哈哈笑,脚步轻快的送了王言出府……
他们都想来拜访。
“好的很,郡王这不是见到了?我看郡王也很好,身体还是那么硬朗。”
“郡王如今却是不如七年前爽利了。”王言先损了一句,这才说话,“官家的身体如何,下官是断不会多说一个字的。能透露的,就是官家说下官与大将军交厚,问下官如何看大将军。”
就以原本的历史来看,这时候的赵允让已经死了。只不过是因为王言的原因,赵祯的身体要比同时期更好,生儿子的事儿还没死心呢。再加上赵祯现在威望高,权力稳固,所以才延缓了几年,才有了储事之议。
“老夫送你,这些年都是送的,还说老夫不爽利,我看是你王子言与老夫生分了啊。”
其实以前王言也见过他,不过那时候这孩子还太小。
如同盛长枫对王言的惧怕一样,这帮学子跟盛长枫没什么不同。王言做军巡使的时候,这里甚至只有那么几个人上课,剩下的都被带走了。
王言摆了摆手“自去做事。”
王言欣然应是,挨着赵宗实坐下,给这爷孙三人都看了看,开了食补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