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张屠夫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张屠夫的身份。
“哈哈……”
牛大娃忽地纵声大笑,怒吼道:“当年南境被大牙狗侵略,百姓如畜生一般被蹂躏屠戮,是张屠夫率领张家军悍不畏死,击退大牙狗,收复城池,解救了南境受苦受难的百姓。
现如今张屠夫年老体衰,虎落平阳被大牙狗追杀,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南境子弟却视而不见,甚至拔刀相向,与大牙狗一同逼迫老英雄。
你们这些人,呵,根本不配当南境人!”
二十几个围攻牛大娃的南境子弟,被他吼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心里禁不住生出惭愧之情,手上的招式不觉间慢了一些。
牛大娃抓住机会,急急的几招猛攻突破包围,拉着金止卉边打边走,向张屠夫靠过去。
不远处张屠夫也与阻拦他的人吼了起来,喝道:“老夫是张屠夫如何?不是又如何?难道你们要提着老夫的脑袋和大牙狗.交朋友吗?”
“老东西,休要胡说八道,我们与大牙狗势不两立,但也不会中你的诡计,被你当枪使白送性命!”
“你冒用张屠夫威名本就是不赦之罪,我们不杀你已是对你宽宥,还敢得寸进尺让我们帮你对付敌人么?”
“老东西,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异宝,所以才被人追杀的呀。如果是的话,你把异宝交出来,我们就保你一命。”
“对,想让我们白白给你拼命,门也没有!”
几个拦截张屠夫的人你一言我一语,气得张屠夫脸色铁青,张口想骂,可一时气极,都不知道怎么骂好。
“老爷子,这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小人,您就别指望他们能与你一起并肩作战对付大牙狗了。”牛大娃带着金止卉杀到了近前。
张屠夫看到牛大娃,再见到他满身恶伤,不由大惊失色,怒喝道:“住手!”
“老东西,私人恩怨,休要多管闲事!”有人出声警告道。
张屠夫紧了紧手中的刀,迈步朝拦在他面前的五个人说道:“让开,否则休怪老夫刀下无情!”
一股上位者的威势从他体内爆发了出来,吓得那五个宗门弟子变了脸色,只觉眼前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忽然间变成了一头猛虎,要择人而噬。
他们胆怯地咽了口唾沫,手上依然举着的刀剑,但脚下却让开了道路。
追杀张屠夫的人也已经追到近前,但看到前面人多,暂时不清楚状况,所以不敢冒然上前,隔着二十步的距离停下了追击的脚步。
“小子,你还撑得住吗?”
“老爷子,您怎么搞成了这副模样?”
这边张屠夫和牛大娃、金止卉汇合一处,爷孙二人同时开口关心对方的状况。
仍有两个没有停止攻击扑向牛大娃的人,被张屠夫怒喝一声,提刀砍翻在地上,吓得宇文睿一干人眼皮直跳,一时间不敢上前。
张屠夫虽已迟暮,但凶起来威势仍在,冷不丁震慑一下这些失去修为的宗门弟子倒也管用。
“我还撑得住,但死也是早晚的事了。”牛大娃目光扫视宇文睿等人冷笑道。
言下之意是告诉张屠夫,这些人今日不会放过他。
“哈哈,那今日咱们爷孙二人怕是要并肩共死了。”张屠夫笑道,告诉牛大娃追他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还有您的孙媳妇呢。”牛大娃咧嘴笑道。
金止卉脸颊一红,忍着身上的伤痛朝张屠夫作礼道:“晚辈缥缈宫金止卉,拜见张屠夫张老前辈。”
她故意把张屠夫的名号喊出来,是要告诉周围的宗门弟子,这是如假包换的张屠夫。
果不其然,宗门弟子闻言全都变了脸色。
“好一个有胆魄的妮子,夫唱妇随,生死相随,纵是赴死也甘愿,大娃好福气啊。”张屠夫真心夸赞道。
他知道以金止卉缥缈宫弟子的身份,并且姿色极其出众,如果她愿意投降,保全性命应该不在话下。
“前辈谬赞了。”金止卉被张屠夫夸得脸红。
“您……您真是张屠夫老将军?”一个人向张屠夫问道。
“是与不是不必再提。”张屠夫摆手道,“老夫是牛广茂的爷爷,只这一个身份就够了。
你们要杀老夫孙儿,老夫自不能看着你们把他杀了,所以要杀就把我们爷孙二人,不,应该是爷孙三人,一起杀了吧。
当然,我们不会束手待毙,必然会死战到底。”
他张屠夫可不会求着别人去承认他是张屠夫。
他来得时候是想以张屠夫的威名号召这些人对付追杀他的大牙狗不错,但那是建立在他与这些人没有私怨的前提下。
可现在牛大娃和这些人有不死不休的血仇,他总不能一边护着牛大娃,一边又让他们去对付大牙狗吧,别说这些人不会就范,他自己也不屑做这么不要脸的事。
所以张屠夫和爷爷这两个身份,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私仇私斗,是生是死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