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县,距离玉台码头一公里多点,一大帮子人,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地方,城墙上没有守城士兵,大门口有几个人把守,但看服装,跟眼前受伤的人差不多。
县城不大,此时方涥所在的城门是东城门,南北宽度顶多就一公里,说这里是县城,不如说这里是个小镇,城墙的高度也只有四米,城门上面没有城楼,只有个高点的台子。
种种怪异的样子,让方涥感觉这里真不像是岭安国的县,更像是个土匪的宅子,可又比一般的土匪寨子要高大上一些。
进了城门,之前带路的人都四散溜走了,独臂男解释说:“玉台县在木刺反军过后,就变空了,所以我们这些存活下来的博义城水军,有一部分逃到了这里,便在这里安家了,只是我们之前都是当兵的,没几个人会种地,只能干着水上的买卖,前些时间有个公子,称自己是这玉家的大公子,便把一些住在玉家的人赶了出来,那大公子名叫玉文禄,说要带领我们发家致富,给我买了大船,还组织我们做买卖,北边进货往南边销货,前几笔生意还算不错,所以我们就频繁的要去聚河县码头,可每次去都排队,这玉家公子就给我们出了个主意,叫我们堵了聚河县码头,顺便打响我们玉台船帮的名气。”
独臂男面对方涥,还是很恭敬的,没有因为方涥是一个人而有什么情绪波动,方涥则没搭理他,任由他一路说叨着,“就是这里?”到了县城里唯一一家大门完好府邸前,方涥才说了第一句话。
“大侠,正是这里,小的给你通禀。”独臂男说完,转身就走向大门。
玉府的大门并没有关死,独臂男一把就推开了一扇门,只是让方涥不舒服的是,这货进门之后,又把门给关了。
方涥不喜欢坐以待毙,独臂男走门,那他就翻墙,继续往前走了几步,一跃而起轻轻松松便站到了墙头上。
站得高,看的远,方涥站在这里就是要观察一下院子里的情形,只是刚站到墙头上,鼻子就很不舒服,一股腐肉的味道,熏的方涥有点难受,有这样的气味,难怪刚才独臂男要关门。
方涥的鼻子,对于老头来说,那就是个瞎鼻子,此时方涥的瞎鼻子都能闻的到,可见那味道不是一般的浓。
院子的前院不大,就一个正屋两个侧屋,前院和后院之间有一堵矮墙,仅仅在前院正屋之后留有一扇门,后院还有两进院子,两进院子之间左右各有一个大屋子,这样的布局,究竟有什么说法,方涥不懂,但这布置的样式,还是头一次见。
后院的房间明显比普通院子的房间多,这一点让方涥有些好奇,人家走路,方涥走房顶,从墙头上直接跳到前院侧屋上,顺着房顶小跑两步,又跳到正屋上,之后跑跑跳跳,顺利的到了后院,此时独臂男正半跪在后院第一进正屋里,方涥见状,立刻轻盈盈的飘到这屋屋顶,听着下面的对话。
“大公子,外面那人可是个狠人!请大公子三思!”说话的是独臂男,方涥鼻子不好,但耳朵绝对的灵敏。
“哈哈,狠人?外面玉台县,你的人加起来就有千余,何惧一人!叫你杀,你就去杀!难道本公子的话,何时害过你们?!”这个声音像是个男人,但语气中的高音,太过尖锐,依方涥的判断,此人不是个娘娘腔就个太监。
“大公子,我...我打不过他,还请大公子出手!”
“你!你一个人打不过,难道还要我教你,全县那么多人,都叫来,难道还杀不死一个人!我看你这船帮的当家,也该换个人了!”
“啊!~~”独臂男一声惨叫,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方涥在房顶等的有但着急了,突然,屋子的后门打开了,一个头发一半是长发、一半是短发的人从后屋走了出来,手里还很费力的拖着什么,“麻蛋,一只胳膊了,还那么重!这都快半年了,也不知道姐姐去了哪里?臭鸟!老子养烦了!天天要喂!”
独臂男嘴巴里的大公子玉文禄,这么怪异的发型,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公子样,此时正拖着一身是血,八成已经断气的独臂男,往后院一侧的大屋子走去。
方涥没动声色,继续隐匿自己,观察着怪异的公子,过了一会儿,玉文禄费尽力气,把独臂男连拉带拽的弄到了大屋子门前,突然,一只大鸟头,撞开了大门,对着独臂男的尸体,就猛啄起来。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们姐弟俩算是认命了,领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也不想你们,我和姐姐照顾你们这些臭鸟,快三年了!姐姐也玩失踪,你呀!吃那么多,也不见你长点身子,老子又不重,为什么就不能像姐姐养的那只,能驮着我到处飞呢?害老子在这里傻等,还要天天想着办法弄人来给你吃!”
屋子外的玉文禄,还在继续唠叨着,话语里的信息量有点大,这鸟虽然只露个头,但方涥认识这鸟,正是在沿山时,遇到那只大鸟,费了许多子弹才打死的玩意,竟然这里也有一只,只是眼前的这只小了许多。
再者,这玉文禄说的姐姐,又提到领头,当时沿山杀死的,难道是他的姐姐,而不是木刺的领头?这些信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