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库!许定国!褚库!许定国!”
对面的狗蛮子配有大量战车与骑兵,兵力又达数千之众,己部人马死伤连连,急得阿哈尼堪直接向城头大喊同僚的名字。
若是能够在千钧一发之时得到驰援,己部便大有希望突出重围,否则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便要凶险万分了。
可是一连喊了多声,对面都没有任何回应,援兵的影子更是根本见不着,阿哈尼堪便猜到可能那两位早已溜之大吉了。
留下他们这支被狗蛮子重重包围的孤军当垫背的,此二人真是该死,若是能够突出重围,定要上报皇上,将其二人严加惩处。
突围仅仅是阿哈尼堪的愿望而已,实际上即便是能够杀过壕沟的清军,跑到城根地下也难逃一死。
城头的守军不管过来的是谁,一律开炮轰杀。
第七旅旅长马文豸在出击之前已经下达了死命令,此番不论职位高低,一律不准后退。
谁若胆敢跑到城根底下消极避战,城头发现即可开炮,无须再行核实其身份。
王师上下跟狗鞑子打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捞到如此好的机会。
再不将这群狗鞑子给包圆了,那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从勇卫营出来的几位同僚的部队都已经先后得手,马文豸可是早已心痒难耐了。
为了面子,也为了太子爷的知遇之恩,是役也必须要全力以赴。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阵前才行,否则休怪他翻脸无情。
东宫卫队官兵从头到脚,全都是新式装备,吃喝粮饷从来都是足额发放。
若是在关门打狗的情况下,以多打少还打不赢,那真是群猪一样的蠢材了。
然而尽管在北边负责阻击的第七旅,与从南边追上来的第八旅的官兵奋勇拼杀。
处于绝境的清军仍在做着困兽犹斗,不会放弃一丝突围的希望。
尤其是镶黄旗与镶灰旗的八旗兵,大部分人都没想要成为狗蛮子的俘虏。
他们均将向蛮子乞降视为此生最大的耻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便要以死相搏。
镶黄旗的八旗兵都深受皇恩,为了皇上,为了大清,即便自己断无活路,也要多杀几个狗蛮子。
八旗兵觉得两人一马实在无法发挥己方的优势,特别是在明军也有大量骑兵的情况下,就是被动挨打,疲于奔命。
这些老爷便将身前的奴才兵一把推下去,也不管其死活,自己坐在马鞍山,好专心策马冲杀。
突遭八旗老爷们的暗算,脚还没离开马镫的奴才兵就生不如死了,要么被活活拖死,要么被马蹄子给踩死。
尚且没有被八旗老爷夺取坐骑的奴才兵见状,立刻警觉起来,胆大的更是直接将身后的累赘给甩了出去。
这要命的时候就没有以前的地位之分了,谁能控制住坐骑,谁就是老爷,掉下马的,不被撞死,也得被蛮子给打死。
马文豸麾下的步兵和坦克负责正面阻击,骑兵则是自西向东横着冲杀,原因就是害怕被己方的炮火所误伤了。
由于光线不足,即便有月光照耀,也很难分清敌我,双方骑兵又在大规模的混战,场面无比杂乱。
各级作战单位里的步兵与坦克只能遵照上司的命令,凡是策马冲向坦克的,无须识别身份,一律射杀。
若是自己人负伤过来求救,至少还会先喊两声,马匹势必会减速,反之,那就是狗鞑子无疑了。
对于这些经常残害大明百姓,杀人不眨眼的混帐,要么当场击毙,要么过后凌迟,使其活着便是浪费粮食。
“往东直门撤!”
见到南侧的大队人马已经压上来了,尤其是坦克的出现,对双方的骑兵都是威胁,明军骑兵便选择主动后撤。
这些骑兵以祖宽的骑兵旅第一旅为主,辅以张一龙的近卫营骑兵子营、郑成功的郑家军、东厂、锦衣卫等部。
由于分属不同作战单位,指挥协同能力极差,打仗几乎都是一拥而上,很难形成战术配合。
一旦与敌方混战起来,再想分开就十分的困难,即便如此,祖宽也要当断则断,他可是深知坦克的厉害。
坦克上的小佛郎机在近战时,完全可以连人带马一并轰杀,夜战时被这玩意轰杀,那可真是后悔都来不及。
唢呐声一响,明白旋律意思的明军骑兵迅速放弃战斗,开始带上附近的伤员,全速脱离战场。
刘肇基的装甲部队跟步兵一个行进速度,因为坦克全靠人推,加上地上遍布障碍与尸体,还有不少土坑,推进速度比骑兵慢太多了。
但只要能抵达既定位置,对有马的狗鞑子也是无比巨大的威胁。
所谓的“八旗铁骑”说破天,也不过是些骑马的野人而已。
冷兵器能给坦克造成多大伤害?
某太子可以负责任的说:可能连车身上的油漆都打不掉!
坦克就是骑兵的天敌克星,因为不同于之前明军所打造的敞篷版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