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带了几分无奈地表情:“在我的记忆逐步复苏的时候我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一天。”
王嘉瑶惊恐地看着“张净玉”:“你是谁,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张净玉:“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我是前世的她,她是后世的我。”
简洛书一摆手:“别说那么复杂,简单一句话,你投胎前是不是没喝孟婆汤?”
张净玉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我在地府足足等了他一百年,好容易等到他魂归地府了,可我和他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他就急匆匆地去投胎了。我不甘心白白浪费一百年的时间,我必须得再找到他,可我要是喝了孟婆汤就全完了。”
简洛书呵呵一笑:“孟婆汤是投胎前的必经程序,你是怎么逃掉的?”
张净玉听到这句话抬头警惕地看着简洛书:“你是谁?”
“你都当了一百年的鬼了,难道没听说过我这里吗?”简洛书往塌上一坐,右腿往左腿上一搭,看起来霸气侧漏:“这里是如意观,我就是如意观观主简洛书。”
一听到如意观三个字,张净玉扑通一下跪下了:“观主,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倒掉孟婆汤的,我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简洛书静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魂魄:“无论是理由都不应该倒掉孟婆汤,前世的事无论爱也好怨也好都和今生无关。你们若是有缘分无论是否有记忆都会再续前缘的,若是没有缘分,你就是苦苦追求也没有用,反而毁掉了你今生的生活。”看着塌上小小的身躯,简洛书的脸上露出了不愉地神色:“这对今生的她不公平。”
第63章
张净玉咬了下嘴唇,脸上露出了倔强的神色:“我就是她,她就是我,没有什么不公平的。”
简洛书发现和张净玉有些说不通,只能顺着她的思路问道:“你等了一百年的人是谁?他真的爱你吗?如果他爱你的话怎么会在你等了一百年后连见都不见你就急匆匆地去投胎了?他不会是故意躲你的吧?”
张净玉脸上露出了悲伤的神色,沉默了半天,她终于开口将自己的前世故事讲了出来:“我前世出生在江南的一个大户人家,作为家里的唯一女儿,我打小就备受宠爱。我喜欢听曲儿,父亲就特意找了名角儿养在家里教我弹琴唱曲;我喜欢画画,父亲就请了西洋老师教我绘画……
“我的生活单纯又美好,我本以为我一生都可以过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哪想到在我十五岁那年忽然爆发了战事,家里也跟着发生了天翻复地的变化。在我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父亲带着我连夜出发去魔都,说要从那里坐船去港岛,可就在上船的那天夜里,忽然发生了动乱,我和家人走散了,从此再无消息。”
简洛书听到这都有些同情她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忽然和家人失去联系,孤身一人在战乱时期流落到异乡的街头,怎么想都有些凄惨。
果然,张净玉说道:“我流落街头数日苦苦寻找父母,最后昏倒在街头,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烟花柳巷了。在乱世中孤身女子想活下去恐怕也只有这种地方,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想太轻贱自己,我要求只卖艺不卖身。幸好我是娇养长大,无论是容貌、身段、气质还是才艺都比较出众,妈妈也不太想把我卖便宜了,所以把我抬成头牌,只唱曲陪酒而已。”
“当时有一个年轻的将军很喜欢我,经常来我这听曲,有他护着妈妈也不敢强逼我接客。在我十八岁那年他终于问我要不要做他的姨太太,我自然是愿意的,他年轻、儒雅、帅气又懂英文,无论从哪方便看都是良配。可是他母亲不同意我进门,觉得我有损他家门风,他便买了个小院子安置我,还和我说虽然不能八抬大轿娶我,但也要选个好日子请些朋友摆个酒席正式纳我入门。”
“就在摆酒席的那天,我穿着一身红衣欣喜地坐在新房里等着他为我掀开红盖头,他在外面给客人敬酒。就在这时他的亲信来报信说突发紧急战事,他急匆匆地进来说了一句让我等他,连我的盖头都没来得及掀开。”
张净玉脸上露出了悲愤的神色:“他走了,那些宾客也都各自散了,我趴在床上哭了一场昏昏沉沉地睡了。结果半夜的时候我感觉身上有人压着我,我睁开眼睛发现有个蒙着脸的男人进了我的房间……”
“那天我穿着大红的嫁衣吊死在我的新房里,可我不能走,他让我等他的。”张净玉坐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可那时候是乱世死的人多,地府不允许鬼魂在外面随意游荡,我被黑白无常带回了地府。别的鬼都排队去投胎,只有我整日游荡在地府里,到处打听他的下落。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无缘,直到我等了足足一百年才再一次听到了他的消息,我紧赶慢赶地去找他,可最终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喝了孟婆汤投胎了。”
简洛书听到这里有些纳闷:“现在地府投胎的鬼不都得至少排队七年才能轮到投胎的机会吗?他怎么投胎的速度这么快?”
张净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地府的鬼差不肯和我说太多。”
简洛书想了想说道:“你前世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