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明军钢一次便损失惨重,还不思悔改,继续再钢一次,一直被对方活活钢死为止……
“如此安排势必耗资巨大,朝廷岁入不过两千万两银子,又如何承受得起?”
崇祯是不希望将收复辽东的战事发展到旷日持久的地步的,只怕他的头发全白了都看不到王师彻底消灭东虏灾患的时候了。
十年左右的话,崇祯还可以接受,可这逆子张口便说二三十年,这个漫长的时限简直让崇祯比吃了苦瓜还难受。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朝廷没多少岁入,实在是支撑不了与东虏的大规模拉锯战,最好可以速战速决,不然不等打败东虏,朝廷就破产了。
这逆子姑且算是经营有方,生财有道,还给自己介绍了不少大生意可做,但大明终究不能像赵宋那般阔绰,处处支应均要精打细算才行。
照逆子这个收拾东虏的战略,只怕每年都要投入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军费,二十年便是三亿两之多,这让捉襟见肘的朝廷情何以堪?
“父皇,辽东战事已持续二十年之久,王师每每损兵折将,即便按照每年五百万两银子计算,也已然耗资一亿两之多,加之军械、粮草方面的支应,实际花销只恐远超于此数额。然而随着东虏的屡战屡胜,战线一直被其向南压缩,当下已至锦州一带。儿臣以为皇太鸡今夏未能夺取锦州,明春必定卷土重来,未来两三年,大明都将与东虏拼死争夺锦州地区。故而在朝廷尚未平定南方叛乱之前,都须处于防御态势,这是无法改变的情况。纵览过往,为何朝廷屡次力图收复辽东,却事与愿违,却叫东虏得逞?究其原因,便是没有制定出符合实际的战略战术,更不了解敌情,导致王师在战场上屡战屡败,处处受制余人,被动挨打。以萨尔浒之役为例,王师兵力方才十万,刨去吃空饷的部分,实际兵力不过八万,而老酋手中却集结了不下六万人马,王师在兵力上并非出于绝对优势。而萨尔浒一带皆为山地,更容易遭遇伏击,王师非但行动不便,更被分成了四路进发,各路协同不一,战术迥异,主将各怀心思,又怎能实现分进合击之目的?加之王师士卒平时疏于训练,军械已然老旧,战时又贪生怕死,不善硬仗,遭遇强敌便溃不成军,被东虏杀得一败涂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当下东虏已拥有红夷大炮上百门,各型其他火炮上千门,总兵力不下十五万,总动员之后,兵力不会低于二十万。王师在未装备先进武器且兵力超过四十万之前,又如何能够战而胜之?在儿臣看来,只有朝廷准备妥当,王师集结完毕,方能出动出击。换言之,我方必须有勇、有谋、有所准备,方能克敌、制胜、收复辽东!当下应以重点防御锦州为首要任务,锦州若失,则宁远与山海关都将直接遭到东虏威胁。待挺过最近三年之后,王师剿灭肆虐南方的流寇,主力调至辽西一线,便一路沿海岸线向北徐徐推进,利用郑家船队的补给能力,摧毁沿岸的东虏城镇良田。另一路则收复东虏不便随时支援的辽东半岛南部地区,随后以此地为跳板,向整个半岛地区挺进。”
总而言之就是急功近利要不得,这时候追求一蹴而就的结果就是满盘皆输,明军的机动部队就剩下二十万而已,再得瑟一次就彻底没法翻盘了。
“……如此战术不会被东虏所乘?”
崇祯稍加思索,也认为这逆子所言不无道理,之前耗资上亿两银子,却将大半个辽东拱手让人,想来都令他无比心痛。
若是这套耗子三亿两银子的战略能够收复辽东全境,那崇祯也会咬牙认可,只是耗时太长,未来结果如何还是扑朔迷离。
但至少不能让王师遭遇第二个萨尔浒,不然等关外明军被东虏歼灭,京城便会处于朝不保夕的态势之中了。
崇祯对军事方面并不精通,对于如何对付东虏,也没什么具体的好办法,既然这逆子说能逆转乾坤,那便姑且一试好了。
反正他已经快移驾南都了,即便整个北方都变成战场,甚至被东虏侵占大半,大明也能至少可以保全半壁江山。
“父皇,王师沿海岸线推进的原因就是可以得到郑家舰队的保护,一来可以让舰炮轰击岸上的东虏,二来实在无法力敌的话,也能从海上安然撤退,避免主力被东虏重创。如此王师便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立于不败之地了。大明的全线防御战略只是暂时的,仅需静候三四年,最迟五年,便可迎来转机。而当下正是较劲的关键时刻,容不得犯一丝一毫的错误。军事方面要尽可能地保全各部,避免被东虏歼灭,以图后期大规模反攻时投入作战。财政方面要开源节流,严禁奢靡浪费。对内要多开矿山,同时大力征收盐、粮、茶、铁、糖、酒、布、瓷等八大税费。对外扩大出口贸易额,将西夷愿意购买的大明特产全部卖出,换取对方手里的银子。儿臣计划在五年之内,将每岁出口总额增加到五千万两银子,十年之内达到一亿两银子。朝廷可以获利百分之十,每年便能从出口贸易中获得至少五百万两银子,往后从海税中获得的收益将会越来越高。”
矿税是不愁了,但有了海税支持的话,朝廷的岁入还能增加不少,哪怕只多收入一百万两银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