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城门还没正式开放,你就算是跑,也跑不出去京城,在城里跟某太子捉迷藏,那就有意思了。
“殿下,真是何故啊?”
李侍问不想太子将户部堪称是一处窝藏叛逆的地方,如此对待户部上下,未免让众人太过寒心了。
“很好理解,防止有人通风报信,甚至趁机溜走!爱卿该不会真的相信户部一两银子都没少吧?”
“……”
李侍问越想越害怕,万一真少了数万两银子,这上哪找补去啊?
“往后太仓的银子存在本宫的银行,少一两,本宫便自掏腰包补一两,少一万两,便补一万两。谁敢监守自盗,本宫便会将谁满门抄斩,不是比户部管理得更为科学合理么?至少朝廷的银子一两都不会少!”
“殿下所言极是!”
薛国观觉得自己的准女婿说的极有道理,户部只是朝廷里的一个衙门,对于算账或许在行,但对于管理库银,那就不是很专业了。
傻子都知道户部年年都会亏空,亏从何来?
世人皆知!
有了准女婿的银行,朝廷从各地征来的银子才不会被蛀虫给侵吞掉。
“快!围了!看住四向各门,严禁出入,若遇违令者,立即逮捕,不准杀死!”
“是!”
得到命令的厂卫立刻出动,总计有上千只鹰犬才与了本次行动。
此举都把还在办公之中的户部上下给吓傻了,因为看见连房顶都出现了藩子的身影。
这可是朝廷的衙门,不是甚子酒楼、客栈。
厂卫如此嚣张,是要作甚啊?
户部的北边是吏部,南边是礼部,东侧街对面是鸿胪寺与钦天监,西侧紧邻承天门大街。
地段是相当之好,但并不等于没人监守自盗……
“殿下!此为何意啊?”
“无他!突击检查太仓存银!”
户部右侍郎施邦曜听了太子的解释,立刻感到头大了,怎么太子突然就来检查太仓了?
莫非当真出事了?
看上司李侍问一脸的阴沉,他也拿捏不定了。
施邦曜自认为是问心无愧的,但太仓少没少银子,他也不甚清楚。
当下正是战火连天的年代,动辄数万两,甚至数十万两银子的进出,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太仓的大门打开之后,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堆积如山的箱子和麻袋。
根据一箱子两千两的规定,每个标准箱都装了四十锭每个五十两的银子,目的之一便是利于检查。
麻袋里装的多位五两及十两一锭银子,以及尚未来得及熔炼铸造成锭的散碎银子,不过也都是经过称重的。
“太仓目前存银几何?”
“……回殿下,太仓目前存银按账目标记为五百六十五万四千三百六十二两,先前殿下借与臣八百万两,臣入股公司耗资三百万两,而后退股,实际借来五百万两,两项相加,应为一千零六十五万四千三百六十二两。另已拨付工部五百万两工程款项,礼部二十万两,吏部十万两,医部五十万两,兵部一百万两,刑部五万两,都察院一万两,大理寺五千两,鸿胪寺三千两,钦天监五千两,太常寺三千两,通政司一万两,行人司三千两,宗人府十万两,前、中、后、左、右五府一万两,翰林院三千两,文思院三千两,太医院一万两……”
“来人,先查户部账目数额与太仓现有存银数量!”
“是!”
“李爱卿,咱们先看看太仓的银子是否有既定数额吧!”
“……臣遵命!”
某太子觉得不光银子会少,连户部先前吃进的古玩、字画、珠宝、地契这些也会一并减少,蛀虫们连银子都不会放过,能放过这些价值连城的物件?
一箱装两千两银子,五百万两银子也就两千五百箱而已。
看着是不少,但由于里面还有不少于一成的黄金和白金,所以实际也就两千箱出头。
因为不少银子还没有装箱,就是在案板上摆放,不但节省空间,而且更容易清点。
某太子借给户部的银子还没运过来,清点户部的家当其实就查这五百多万两银子即可。
厂卫不光在户部核查,而且在户部工作的官吏及士兵的家里,也要进行搜查。
在鹰犬们看来,这又是一次让大伙发财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不卖力气呢?
搜赃物再难,还能比打穷凶极恶的东虏披甲兵难么?
肯定没有啊!
他们本来就是干这个的,打东虏才是副业!
再说户部要是真出事,那就等于即将犒赏给他们的银子丢了,这还得了?
哪怕用铁镐刨地三尺,也要把银子给刨出来不可!
“本宫接到线报,说太仓官吏勾结守兵,监守自盗,带核查完存银数量,便可知一二了!不知首辅、次辅两位爱卿可曾听过守兵之绝技啊?”
“……臣不曾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