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卖保险的销售策略只能忽悠二傻子,哪怕在战场上十换一,辫子早都吓得跑回到树林里去了。
有人会说就算是十万头猪,敌人也得抓一会儿……
说这种话的本身就是一头猪,因为人有一个猪没有的致命缺点。
人是会投降的,而猪不会!
辫子这次入关劫掠,在进攻济宁时,佐领祖大春就被守军击毙。
祖大春与祖大寿什么关系就无须赘言了,他是怎么加入辫子的,想必更不用解释了。
结合当下的敌我态势,想要让各路明军不投降、不溃逃、不被全歼,唯一的办法是尽可能地避免发生野战,据守城池,等辫子抢够了,自然会撤出关外。
这个策略看着很是窝囊,可能够保全明军的有生力量,避免主力遭到辫子的毁灭性打击,新兵随时可以招,可要做到能够出战,至少要锤炼两三年。
跟辫子打野战不是喊两句口号,撒几十万两银子,大家群情激愤,就能战而胜之的。
真有胜利光环的话,别说辫子了,就算是威震天与紫薯精,都不是大明军队的对手。
某太子也不想让大明百姓四处打洞当耗子,无奈形势逼人强,明军眼下在地面上就是打不过辫子,这是明摆着的事,不论是朝廷官员还是黎民百姓都一清二楚。
嘴上还死咬着抗虏不放,信誓旦旦地要舍生取义,绝不苟且过活,可心里早就认怂了,不主动开门迎接“大清王师”的驾临,那都算是有骨气的了。
明军收缩兵力,在多处战略节点屯以重兵,那么势必将放弃诸多地区,尤其是顺天府还是平原地带,根本就没什么天然屏障可言。
为今之计,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号召村珉们深挖地洞,让辫子们就算站到他们头顶,都没办法将百姓们怎么样。
只是冯元飙并不认同太子的战术,反唇相讥道:“我泱泱大明,幅员辽阔,带甲百万,曾几何时,百姓竟然沦落到以鼠辈之法,而苟且偷生,又有何颜面连见列祖列宗?此法亘古未有,一旦实施,必定贻笑大方。上愧对太祖高皇帝,下有悖我大明亿万黎民,万不可行也!”
朝廷下令各地的百姓要像老鼠一样打洞,莫说百姓们反响如何,就算是各地官吏也会予以抗拒。
看来这个老东西真是很顽固,幺鸡收起笑容,问道:“那不知冯爱卿有何保境安民之良策?”
说我的地洞战术很陋,你要有高见,本宫还是可以洗耳恭听的,别告诉老子你特么啥也不会,就会一个劲儿地狂喷。
既然太子问起,冯元飙便脱口而出:“臣以为当下太仓丰腴,朝廷须整饬武备,重建京营,修缮边关,以御顽敌,长此以往,卫戍无虞,京城安稳,而奴酋必被擒也。决计不应用旁门左道,危害非浅,有伤天和,实乃误国误民之术也,望殿下明鉴!”
幺鸡也听明白了,这货完全就是长了一颗榆木脑袋,属于油盐不进的玩意,与之前的刘宗周黄宗羲相差不大。
那就顺着他的策略往下说,看看他还能不能答上来:“依冯爱卿之策,朝廷今岁须组建人马几何?随需银两几何?‘长此以往’是指几年?在此期间若是东虏再次入关劫掠,乡村百姓如何保护自身安危?”
老冯头的两位副手王家彦与金之俊都是第一次上朝,可已经明白太子年纪虽小,却绝非能够敷衍了事糊弄过去的,同僚们所传太子精明非凡确系不虚。
面对太子的一连串问题,冯元飙不慌不忙地说出自己的远景规划:“臣以为须重建京营十万兵马,各地再行编练十万兵马,加之洪承畴与孙传庭所部及辽西诸部,总计不下四十五万,足以应对东虏之威胁。编练二十万,每人花销四十两,合计八百万两,持续五年必然可以令我大明王师重整旗鼓,击退顽敌。乡村百姓穷困潦倒,东虏早已劫无可劫,自会转危为安,此乃上策也。”
幺鸡听了挠了挠头,良久无语,兵部尚书就特么这个水平,那还设立兵部干嘛?
真是越老越糊涂,你这是纯粹是糊弄甩锅爹的高招啊,随后高声冷言道:“冯爱卿可知如今士卒每人一年便须五十两银子,这还不算犒赏奖励。二十万人马还需购置粮食、草料、武器、弹药、盔甲等诸多物资,年花销不下一千二百万两之巨。如此眼界真有愧兵部尚书之头衔,敢情太仓的银子都是给兵部准备的,其他六部都要乞讨过活了!说什么百姓自会转危为安,真是大言不惭,难道让让百姓去祈求东虏不杀、不掠、不柔躏他们?自诩为上策,实则为狗屁不通之策。来人,免去冯元飙兵部尚书一职,致仕回乡!其职由王家彦担任,陈新甲任兵部左侍郎。”
表面忠心耿耿,实际冥顽不化,换作甩锅爹,就真信了,因为杨嗣昌那个死胖子就是这么忽悠甩锅爹扩军备战的。
结果就是三饷越收越久,百姓越活越苦,到头来流寇是越剿越多,最后膨胀到把前去围剿的官军都给吞噬掉了,直接端掉了甩锅爹的老窝。
当然要编练新军,但绝对不是这个法子,一下捣鼓出来二十万,质量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