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用了这个数!”
“五千万银币?”
鲁伊特看着普特曼斯张开的手掌,本能地报出了自己认为的数额。
“一艘五百万!”
“真的?”
“郑一官买的更便宜,不超过三百万!”
“……难以置信!”
听到这个数额,鲁伊特郁闷地都快自闭了,荷兰等于当了一次冤大头。
“早在黎塞留时期,法国就决定与明帝国交好,并直接出兵,帮助这个皇帝打击明帝国的敌人——鞑靼人!现在到了马萨林时期,法国便可以领取之前的红利了,而且双方还缔结了协约,比我们签署的更加深入,几乎与军事同盟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们为什么不与明帝国签署类似的协议?”
“当时条件不成熟,而且我们之前与明帝国发生过战争,现在公司控制的东印度群岛是明帝国皇帝想要得到的地方。可以说,之前双方有矛盾,现在也有,只不过没之前那么大而已。”
“如果我们与法国发生战争,明帝国会站在法国一边,而放弃与我们每年高达数千万银币的贸易额?”
“当然,但我们没有战略纵深,战争会很快结束,损失也不会太大,战争之后,荷兰还会与明帝国进行贸易,而且法国也会吃掉其中原本属于我们的部分份额。”
“这么说,局势对我们愈发的不利?法国几乎可以直接成为胜利者了?”
“有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是人生赢家了。虽然这很不公平,但这就是事实,而且其他人还得接受!”
随着时间的推移,普特曼斯对欧洲局势的看法越发的明朗了,荷兰几乎被其他国家挤到了墙角里。
“我们真的不能反败为胜?”
“即便能够取得海战胜利,也是暂时的,英国人还会继续反扑,我们还要担心法国人从陆上的进攻。如果想要享受永久的胜利,那还不如把本土卖给法国人,我们去北美建国,再也不回来!现在欧陆战争基本结束,转而变成了海上霸权的争夺战。不光是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连英国人都很难战胜,更别说他们联手来对付我们了。如果在这份名单上再加上瑞典,那等于我们单挑了大半个欧洲了!可我们只有几百万人口,却要打一场实力悬殊的战争,这不是很荒唐而又可笑么?但这就是我们正在干的事情!举个例子,那就是我们一个人在赌桌上要赢对方三四个人,我们赢一局只能赢一个银币,输一局却要输掉兜里所有的钱,而我们却正玩得乐此不疲!”
普特曼斯认为对荷兰来说,这就是个没法赢的死局。
想要避免输光兜里所有的钱,唯一的办法就是退出这个局。
“希望下顿饭还能听到你的高见!”
鲁伊特这顿饭吃得很抑郁,哪怕店里还有不少欧洲面孔之人,吃饭时的神色与自己截然不同。
“恐怕这种高见让你我都没什么食欲了!”
“我认为你已经堪称是我们仅有的战略家了!”
“为烤鸭而战的战略家?哈哈哈哈……”
普特曼斯只是认为鲁伊特的恭维是变相的挖苦而已,真正的战略家是明帝国的那位年轻的皇帝,这番话可是他十几岁的时候对自己说的。
果然,伯格大使的晚餐没什么特色,或者说很具有荷兰本土特色,比起烤鸭,那真是差太多了,但鲁伊特还是彬彬有礼地吃完了。
接下来,伯格大使安排鲁伊特去浏览这里的名胜古迹,顺便看一看明帝国的工业文明,二者均被堪称人间奇迹。
鲁伊特在景点前派了不少照片,算是留作纪念,没有白来一趟,让他更动心的则是明帝国的诸多工业杰作,譬如火车。
普特曼斯抽空陪同鲁伊特乘坐火车去了长城,鲁伊特也是在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这种规模浩大的工程奇迹。
西方有金字塔,东方有长城。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很多人是无法想象,更不敢相信其真实存在的。
在去长城的路上,普特曼斯还告诉了鲁伊特铁路与火车的大概原理构造,但荷兰本土暂时还没研究明白。
而且本土水网密布,几乎无法修建铁路,除非真的搬到北美去,否则有生之年只能在明帝国过坐火车的瘾了。
回到北都新城,到了夜晚,街道并不是完全陷入黑暗的,因为有了用电照明的路灯的存在,一切都变得截然不同起来。
尽管暂时只有一二类街道安装了路灯,但也足够让外来宾客感到震撼了,越是繁华地段,便越是灯火通明。
一些娱乐场所门前热闹非凡,远超白天的时候,普特曼斯也请鲁伊特进去感受一番,什么叫做享受生活!
门票是某新皇赠送的,多了不能给,这点好处还是可以白送的,鲁伊特完全不懂明语,但普特曼斯已经算是本地通了。
在四个小时之后,鲁伊特便结束了梦幻般的观看,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尽管语言不通,但还是觉得这种表演确实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