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宏很理解作为一个女儿,当得知自己的父亲是一个连环杀手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情。但是如果光靠打亲情牌去说不是凶手,那未免也太片面了。
“我很理解你,但是星座案牵扯巨大,我不敢保证能帮到你。”白若宏毕竟是个局外人,相对于任雯他们来讲,自己就是个临时工。说不定某天国外有事情了,他还是会回去。
秦羽姝擦拭了下眼角,很用力的点了点头,“只要能把我爸爸的案子翻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白若宏轻笑了一声,“我不是土匪,不会趁火打劫。今天也确实太晚了,等有时间的时候我会专门去跟你探讨这个案子的,所以你先回去吧。”
“好!”秦羽姝也知道白若宏他们刚刚才行动结束,也知趣的收拾起了桌上的东西,“那这些资料?”
“你先拿回去吧——”这些资料都是社会上已经公布出来的消息以及他父亲生前的活动轨迹和人际关系,对于白若宏来说倒没有太大的作用。
将秦羽姝送走后,白若宏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另一栋楼的转角才关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自己也想不出为什么会答应帮她的忙,按正常情况来说,翻案的话找任雯才是最合适的。
“不想了......”在胡思乱想了半天后,白若宏的意识渐渐模糊,进入了梦乡。
【云清市专案组·局长办公室】
“我昨晚的时候就听说了,十字架的凶手被杀了?”赵文俊站在旁边倒着茶水,背对着任雯。
“没错,我们赶到的时候,武炳辰被人分尸在了两个不同的冰柜里。”
赵文俊听后手不自觉的愣了一下,“他被分尸?有查出来是谁吗?”
任雯低下头,没有说话。
“你也是老队员了,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那赵局——”任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到了他的办公桌上,“您先看看这张照片。”
赵文俊放下已经在嘴边的茶,“什么东西搞的这么神秘?”
他随手拿起照片,眼神很快的扫了上去,但随即动作却仿佛出现了停滞一般。
“你从哪里弄的?”当看到上面图案的那一刻赵文俊的内心就已经疯狂颤抖了起来,萦绕整个警队的星座案7年来就像绳索一样牢牢的套在他的身上,也阻断了他的上升之路。可如今这个东西再次出现,他很清楚意外着什么。
“这是昨晚法医验尸的时候从武炳辰的嘴里发现的——”任雯转而将验尸报告和现场的痕迹鉴定递给了赵文俊。
赵文俊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随即压低了声音,“这是模仿作案还是什么?”
任雯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我也是今早第一时间就来找您汇报。”
“要是模仿作案还好说,你知道如果这不是模仿的话代表什么吗?”赵文俊的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再也不像之前那么轻松。
“赵局,我知道里面的利害关系,可是现在——”
“不要说了!”赵文俊摆手打断了任雯,“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去查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模仿作案,三天之后将情况告诉我。”
任雯的表情显得有些难堪,“赵局,那如果不是模仿作案怎么办?”
赵文俊抓了抓头发,起身来在办公室晃荡了起来,“你先去查,我要好好想一想。”
“好——”任雯也知道赵文俊所处的位置,他的上面也还有领导。
【云清市专案组·鉴定科】
白若宏来到队里后,并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了陈铭康所在的地方,有些问题他觉得有必要问清楚。
再次进到这里,陈铭康依旧坐在上次的角落,鼓捣着桌上的仪器。也许是上次有了接触,白若宏还未走近,陈铭康便转头望去。
“我就猜到你会来。”
白若宏抽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陈老师好像对很多东西都蛮了解的。”
他用眼睛瞟了一下陈铭康的桌面,发现有很多木屑,桌子的最角落还有几个简单的木雕。
陈铭康顺着白若宏的眼神望去,自顾自的笑了起来,“我就是想看看那个人是怎么做出来的,我试过,这东西要是不练练根本雕刻不好。”
“您是想说这个星座案的真凶是一个搞艺术的?”白若宏打趣了起来。
“当然不是——”陈铭康把自己雕刻的最得意的一个作品拿给了白若宏,“这是雕刻里面最简单的作品,你能不能看出其中的门道出来。”
相比于每个星座那样的复杂雕刻设计,陈铭康所做的完全不跟他们在一个档次上,但从形状的边边角角来看,依然跟昨晚出现的弓箭木雕有着很大的差距。
“这种手艺是速成不了的,雕刻者对于手指力道的掌握程度要十分精准。你刚刚说的那个倒是一种可能,真凶是一个搞雕刻艺术的;另外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雕刻是真凶从很多年前就开始的,有了时间的铺垫他才能做成这样。”
白若宏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