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
彼时坐在金色莲花上的铃儿,周身已然生出了金色的佛光。
佛光耀眼,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
原本还在厮杀的那些士兵们,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清脆的响声连续响起,那些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的放下了兵器,跪坐在地上——
彼时,西海龙宫。
敖闰收起了面前的幻镜,心中充满了安慰。
“芙蕖上神说的不错,小丫头很通佛性,这一切苦难因她而起,唯她能解。”
“不,不是这样的。”敖丙摇了摇头,“这一切苦难都不是因她而起,龟丞相已经向我禀明了所有的事情,当年偷取我令牌的人并非铃儿,而是另有其人。”
“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敖闰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然后转身回了密室,继续闭关。
敖丙有些烦闷的挠了挠龙角,这一切分明都不是闺女的错,凭什么要让她承担所有的后果?
不成,这口恶气,他可咽不下去!
“你若要插手此事,你的女儿何时才能取得跃过龙门的机会?这一切苦难,虽不是她的错,可究其因果,却又与她牵连甚广。”
正当敖丙准备离开龙宫时,身后忽然响起了父王的声音。
“可——”
“佛家论因果,她既错了,也没错。你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可那山也不是山,水也不是水。”
“父王!”
“若是踏出龙宫半步,她必会失去跃过龙门的机会。”
听到这句话的敖丙彻底的泄气了。
经过了这么多的苦难,若乖女儿失去了跃龙门的机会,岂不是太过可惜?
再三思量后,敖丙终究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选择留在龙宫。
此时此刻的福禄园,早已被火海吞没。
叶骏与叶元鸷打得不可开交,难分难舍。
待铃儿将一篇清心咒念完后,一切都结束了。
叶骏的长剑没入了李元鸷的左边胸口,李元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不……这不可能……”寻常的兵器,怎能伤得了他?
“别以为有人相助,你就一定会赢。”叶骏微微一笑,迅速的抽回了手中的那柄剑,黑色的血液顺着剑尖落下,形成了无比的诡异的画面。
“这……不……可能……”李元鸷捂着心口跌坐在地上,目光逐渐涣散,最后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
崇宁城的战火整整持续了两日才结束。
李元鸷在寿宴上身亡,李岷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举起了造反的大旗。
南宫靖带来的朝廷大军,死伤也很惨重。
到了八月底,李岷突然被其夫人洛氏刺伤,而后举白旗投降了。
恢弘居,翠微楼。
彼时的叶骏紧闭双眼躺在了软塌上,脸色越发的苍白孱弱。
铃儿拿着拧干的毛巾,仔细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汗珠。
“已经寻遍了全城的大夫了,他们都说自己无能为力!”叶宸有些烦闷的拍着桌子说道,“都是我不好,若当日,我能及时赶到,三弟也就不会出事了!”
“不不不,不是那样的。”南宫靖连忙摇头,“当时的情况虽然有些紧急,可叶骏还是杀死了李元鸷,我们处于上风了,可后来不知怎的,李元鸷的尸体突然就失踪了,而叶骏突然就昏迷了。”
“大哥、三哥。”铃儿转身看了二人一眼,“你们不必守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叶骏哥哥的,如今崇宁城百废待兴,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去处理。”
“也好,”叶宸轻轻颔首,“昨日收到了长安的密信,圣上已经亲自前来蜀郡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应当就能回长安了。”
“嗯。”
“只盼三弟能够早些好起来。”叶宸顿了顿,轻声说道,“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三弟和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铃儿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坐在了床沿边,轻轻地握住了叶骏的手。
“三弟吉人天相,定会安然无恙。”叶宸留下了这句话后,便带着南宫靖一同离开了。
铃儿趴在了叶骏哥哥的身边,那一双温柔的杏眸中蓄满了泪水。
她垂下了眼睑,如同蝶翼的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了。
“叶骏哥哥……”
此刻的叶骏,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流水亭。
“陛下?”
老者朝着他摆了摆手,“不必唤我陛下。”
“无上皇。”叶骏仔细思索了一番,轻唤一声。
那华发老者先是一愣,而后无奈一笑,“也罢,随你怎么称呼吧。”
“我想知道我为什么又来了这里?”叶骏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的长剑没入了李元鸷的心口,他是真的死了吗?”
“李元鸷的体内有相思蛊,寻常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