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正在把玩一对上好的翡翠耳坠,听到姜佩佩那慌里慌张的声音时,不悦的拧起了眉头,“姜姑娘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慌张?”
“南宫灵肯定知道了!”姜佩佩死死地瞪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若不是你怂恿,我又怎么会和一匹马过不去?总之我要是出事了,你也别想好过!”
“瞧姜姑娘这话说的,本夫人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呢~”英国公夫人故作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的问道,“昨晚听闻尊皇郡主的马儿被歹人刺伤,难不成幕后凶手正是姜姑娘?想不到姜姑娘你年纪轻轻,心肠却这么歹毒,实在是让人意外呢!”
“你……”姜佩佩快被气疯了!
她完全没想到英国公夫人会是这般说辞!
可昨夜若不是她一个劲的怂恿,自己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下作的事情?
“你想推卸责任?王曼柔,你别得意的太早!”姜佩佩怒气冲冲的瞪了她一眼,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被两个身形粗壮的嬷嬷挡住了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佩佩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心中涌出了一抹强烈的不安感。
“本夫人再怎么说,也是有品级的国公夫人,岂能容忍姜姑娘直呼名讳呢?”英国公夫人款款走到了她的面前,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莞尔浅笑,“姜姑娘昨晚不是说自己恨极了南宫郡主吗?只要姜姑娘愿意配合,本夫人一定帮你报仇,不知道姜姑娘意下如何?”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姜姑娘很快就能知道了……”
英国公夫人忽然朝着她扬起了一方粉色的手帕,不到三秒,姜佩佩便彻底的失去了知觉倒在了地上。
“依照原计划行事。”
“是!”
姜佩佩进了英国公夫人的帐篷不到一刻钟后便气呼呼的走了出来。
当铃儿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免有些意外。
“据我所知,姜佩佩虽然性情骄纵急躁了些,可她并不蠢,当她想明白英国公夫人是故意借着她的手伤害映月后,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说来也怪,姜佩佩回了姜家的营帐后,便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还将贴身伺候的丫鬟赶了出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呢。”马欣荣一边吸溜着奶茶一边好奇的问道,“铃儿,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有诈,那是必然的。”铃儿忽然笑了笑,“欣荣姐姐,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啊?”马欣荣越发的糊涂了。
巳时末,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冲破了云霄。
姜佩佩的尸体出现在马厩之中,引起了众人的瞩目。
只见姜佩佩倒在了一片血泊中,胸前还插着一把璀璨的镶嵌着各色宝石的匕首。
她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长乐郡主得知消息的时候,立刻让人报了案,顺天府尹的杭大人匆忙带着仵作和衙役赶来了。
铃儿与马欣荣赶到马厩的时候,仵作正在替姜佩佩验尸。
“死者的尸体尚有余温,想来死亡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仵作认真的观察着尸体,冷静的分析道,“初步看来,死者的致命伤应当就是胸前的这把匕首造成的,只是死者的具体死因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常欢起身之后,正好对上了铃儿的脸。
“郡主?”常欢连忙迎上前去,笑着问道,“您也在这里?”
“常大叔,好久不见呀。”铃儿笑着打招呼道。
“杭大人,尊皇郡主师从贤王妃,她比下官更擅于查验尸体。”常欢急切的朝着身后的一位头戴乌纱帽身着深蓝色官服的中年微胖男人提议道,“不若让郡主再仔细的检验一遍?兴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下官见过郡主。”顺天府尹杭知归是个聪明圆滑的人,他也听闻过铃儿的事迹,所以真诚的朝着铃儿作揖行礼,“不知道郡主愿不愿意帮这个忙?”
“杭大人不必客气,协助官府查案,本就是仵作的职责。”铃儿沉声说道,旋即便蹲在了地上,仔细的查看姜佩佩的尸体。
“方才常仵作的判断无误,死者的尸体尚有余温,所以死亡时间应当在两个时辰以内,另外从死者胸前涌出的血迹也可以判定死者的致命伤便是此处,不过死者的耳鼻喉倒是有些奇怪。”
铃儿从常仵作的手上接过了一支小巧的镊子,然后仔细的察看着死者的鼻翼。
她想了想,又凑上前去,嗅了嗅死者的唇齿。
在场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得头发都隐约发麻。
“迷迭香。”铃儿眯着眼睛,细细的思索了一番,“除了大量的迷迭香之外,还有一些何首乌的味道。”
“看来死者被人下毒了,她腹部的伤口未必就是致命伤。”
“大伙瞧瞧,插在姜姑娘腹部上的那把匕首是不是有点眼熟啊?”彼时围观的人群中忽然响起了一道质疑声,“我怎么瞧着那把匕首像是前些年番邦使臣进贡到我朝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