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我……”铃儿只觉得心头一暖。
“行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啊,一家人面对难关的时候,应该要齐心协力的去面对去解决,而不是追究事情是谁的责任。”冯春儿看向二人,笑容温婉的说道,”接下来你们两个听我说!“
“遵命,大嫂!”江月茹浅浅一笑,故意做了个鬼脸。
妯娌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次回长安,咱们一家人也得仔细的看一看了,火锅城还有慕翎阁的生意,都需要盘账。”冯春儿轻声说道。
“等我们回去之后,肯定还要去宫中拜访皇后娘娘的,”冯春儿想了想,又看向小铃儿说道,“你和皇后是多年的情谊了,也该写封信报平安了。”
正当铃儿点头的时候,又听到自家大嫂说,”不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你也要写个清楚明白,包括这淮山县的事情,都该写下来。“
“好,我都记住了。”
“对了,我听说那个齐姗姗执意要见你?”江月茹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有些担心的拧起了眉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见她了,这个女人,心机叵测,更重要的是她压根就不是普通人啊!都说蛇蝎美人,像她这种修炼了多年的蛇精,肯定一肚子坏水。”
“二嫂放心吧,我心中有数。”铃儿乖巧点头,朝着二人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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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冯春儿看着小丫头脸上的倦怠之色,满眼心疼的说道。
彼时,正在交谈的男人们都沉默了。
只因叶骏方才提出的那个问题。
“安阳王手上有一道免死金牌,他想要保住邱丁氏和丁凯的性命,眼下大家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够化解这个局面?”
“当初的安阳王甚是得宠,皇祖父又格外的偏疼,会给他留下一道报名的免死金牌也不奇怪,”南宫靖放下了筷子,微微挑眉,“不过知晓这件事的并不多,咱们咬死了不承认他手中的金牌是真的,成不成?”
“不妥,”叶骏率先摇头,“新帝登基不过一年罢了,若是咱们不认安阳王手中的免死金牌,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必然会大肆宣传,以退为进,舆论必然会对新帝不利。”叶宸低声感叹道,“所以安阳王手中的那道免死金牌,我们非认不可。”
“可邱丁氏母子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啊。”南宫靖有些烦恼的拍着桌子说道,“要是就这样轻拿轻放,岂不是会让淮山县的百姓寒了心?”
如今的局势,可谓是左右为难。
“罢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别纠结了,此案让铃儿主审,毕竟铃儿手上也有先皇赏赐的令牌,”叶宸想了想,轻声说道,“明日将罪犯押送回县衙,一切都依照我朝法规处置。”
至于那些可以想象到的后果,如今怕是顾不上了。
五月十七,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可兰丘书院的天空上始终笼罩着一层阴云,经久不散。
铃儿站在青色的屋檐下,微微抬眸仰望着天空,眼底生出了几分晦暗的光芒。
“终究是我小看了郡主殿下。”戴着镣铐的邱丁氏被带到了前院,当她看到那抹浅白色的身影时,眸光中生出了几分精光。
藏在兰丘书院里的秘密,在她处心积虑的策划下,无人知晓。
偏偏淮山县来了个固伦郡主,打破了这多年来的平静。
“彼此彼此。”铃儿对上了她的那样的目光,无声的翘起了唇畔,“邱夫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邱丁氏垂下了眼眸,低声说道,“郡主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些年,邱夫人觉得自己过得快活么?”铃儿一步一步的走近,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邱夫人可会想到那些被你迫害的寒门学子呢?那些无辜的可怜的人啊,他们至死都不曾发现真相,等夫人将来去了地府,也该给他们一个解释吧?”
“郡主不必恐吓民妇。”邱丁氏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说道,“从我决定用这种办法为丁凯续命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了自己的结局。”
天道好轮回,苍天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作恶的人。
从她决定作恶的那一天开始,她已经设想到了自己的结局。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会来得这么快。
邱丁氏说完了这句话,便转过身去。
六名身着盔甲的兵士,押着她前往淮山县县衙。
“明知前面就是万丈深渊,为何还要不顾一切的跳下去呢?”望着邱丁氏的背影,铃儿无意识的呢喃出声。
“因为在她的心里,她是个合格的母亲。”冯春儿走到了她的身边,轻声感叹道,“邱丁氏之所以会作恶,是为了保全丁凯的性命;对她而言,丁凯就是最重要的那个人,至于其他人的性命,在她眼中,如同草芥。”
“人心,永远都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