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请回去复命罢。”
待朱使一走,我便来到棺木前,吩咐一一打开棺盖。韩丰等人p身尚算完整、装殓得也算用心,我心里略好受一些,转
头向众人沉声道:“诸葛宴腌腰小人,他的命怎抵得上子都他们的命?来日我要踏破居霞关,取了朱袭的人头来慰英烈!”
众人都是轰然一声答应,才进屋子,言眺在门外道:“三哥,你身子如何?让我瞧瞧你。”
我想起破庙中古怪的美妇与羊腿,便开门让他进来,道:“也好、我路遇一位陌生寡妇,吃了她些东西,也不知有毒没毒,你正好替我看看。”
言眺在桌旁坐下,瞧着我伸出的手,神情恍得一恍,这才伸出手指替我搭脉。他的手指却微有颤抖,双眼只是怔怔地瞧着我,仿佛从没见过我一般。
我有些诧异,仔细打量时,见他脸颊仍有些消瘦,想起他跟我出生入死,心底泛起些许怜爱,随手拍拍他右脸、温言道:“四弟,这些天累你担忧了。”言眺
却是一惊,瞬间红透了双颊,支吾道:“那.….…没甚么。”低下头,再不敢看我。
适才众人一起,我未觉他有不同之处,此时两人相处,我却觉得他似乎比起以往有些怪异之处,仔细看时,他虽垂着双眼,眼神中仍可看出有些慌乱,又有些心绪不宁。他一直把脉不语,我轻咳一声道:“四弟,我可有不妥之处?”
言眺略略一惊,仿佛省过神来,急忙收回手,道:“没甚么大碍,也没中毒,三哥尽管放心。”
我见他仍是面红耳赤,忍不住道:“四弟,你何以脸红?”言眺终于抬眼向我看来,竟是眼中泛泪道:“三哥,我真担心你回不来,担心朱袭把你杀了!”语声中已带上了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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