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心中依旧抱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
万一......
然而,没有人来。
自己离开了那里。
也没有告诉别人。
像平常一样,依旧作为暴躁的音无龙而活跃着。
“——————————”
像毛絮一样飞舞的银白色长发,两侧是如同枝条一样的细长小角,身上披着轻盈如蝉丝的雪白之衣,肌肤晶莹,小巧的脸庞,周身萦绕着无形的气息。
“..........”
表情木然的少女向前行进着。
她的步调很稳,如同走在一条平稳的道路之上,向着天边逐渐走去。
在她的身上已经不带有一丝兽性,无论是怎么看,都是一位被天地垂青的灵秀之君。
沈无伤惊愕的望着那幕,某个名字在心底浮现。
银叶神君。
那道身影逐渐从他的眼前离开,他皱着眉看向一旁,青年已然陷入昏厥。
轻叹一声的他随即放弃了追击的想法,转身抓住青年,首先将这个家伙安置好,然后前往主战场吧。
心中打定主意,他的身影向着远方驶去。
米洛面色苍白,脚下有些虚浮,身上的气息更是跌落到低点。
然而,他却依旧看着眼前的存在,心中分外不解。
那是浑身纹裂,周身气息散落不堪,虽然即将死去,但脸上却依旧带着一丝微笑的香山神君。
“为什么?”
在之前的交战中,对方一度占据了上风,然而,却在最后罢手了,任凭自己打碎对方的核心,让自己将他的力量席卷一空,就像一开始就期待着这一幕一样。
“人活三秋,木活三载,可是,山却不会,除非天灾,它一直会存在。”
香山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起了其他的话题,它的眼中带着一丝留念。
“阻碍了他人道路的人,是不配前进的。”
“这是命数,也是我的终结。”
迎着米洛的目光,香山神君挺直了腰背,神情淡然的看向前方,在不远的天边,有一丝涟漪正在晕开。
轻巧的足音在四周回荡着。
香山神君望着那一幕,露出欣慰和些许担忧的表情,而后,它转过头,看向这边,神情变得严肃。
“香公这个名字,一开始就是被人赋予的,也是因为那人,我才拥有了最初的意识。”
“作为‘赋名者’,我是必须偿还这份恩情的。”
“与我有相同命运的你,这是我对你仅有的警示,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米洛顿时一怔。
香山神君昂起头,像是一个从未失败的胜利者,他那已然灰蒙蒙的眼珠逐渐失去了光辉,最后仅存的意识中不由回忆起过去的一幕景象。
那是无比普通的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既没有英雄,也没有怪人,什么都没有,只有活在那里的人类们。
而在某一天,一些孩子跑到某个小土丘玩耍着,就着一旁的泥土,因为之前下过雨的缘故,地面的凹陷处还有一些积水。
和着泥水的它们做着扮家家酒的游戏。
它们做好了一个又一个的泥人,其中有‘公’、‘母’、‘子’、‘女’四个分类,在面对‘子女’该做几个时,几人起了争执。
有的认为一子一女就好,有的认为越多越好。
孩子中居于领导地位的一位阻止了两方的争吵,他指着天空,说起了再正经不过的话题,天色已晚,应该回家了。
孩子悻悻的收起手,它们可不想被家长们骂,于是,它们抛下了刚做好的泥人,在那个名为‘西’的孩子的带领下,陆续开始回家。
只有一位叫‘纭’的孩子留了下来,她苦恼片刻,还是拿起自己的小铲子,为泥人们建造了一个有些简陋的‘居室’,并把它们放了进去。
然后,她也急忙选择了回家。
那之后,孩子们有时会来玩耍一番,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们也逐渐遗忘了这里。
而原本制造就不是很精良的泥人最终也只有‘公’较为完善,有着一个头和胸膛。
余下的泥人大多四分五裂,化作地面的碎土块。
啪嗒,啪嗒。
时间对泥人毫无意义,因为它既无意识,也无情感,既然不曾活着,也自然不会死去。
“再这样下去,你就彻底死掉了呢,不只是你,连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在不久之后的一次灾难中,你们就会永远坠落于虚无的夹缝中了。”
“............”毫无应答,那也是自然,这里根本不存在其他的人。
“我有一个提议,只要你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不仅能获得自由行动的能力,还能够拯救这个世界,那也是对你的造物者莫大的恩惠呢。”
“怎么样,你要同意,还是不同意?”
“呵呵,当然,一切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