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的一些图案。
阿罗约细心的将露出图案的玉片再度翻转过去,只露出白色的背面。
“啪啪,好,准备完成。”
她拍拍手,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虽然师傅总说要在倒出来的那一瞬间就让玉片们全部朝下,可她又不精通这个,哪怕是手动也不能怪自己。
只要不记住图案就好,阿罗约暗暗握拳,这方面她一直对自己的记忆力深有信心。
就这么点时间根本记不..........她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
欸,为...为什么总觉得那些有着图案的玉片在脑袋里那么清晰,是哪里有错吗?
不,不可能,没错,自己一点也不清楚。
她重重的点点头,额头上却不由冒出些虚汗。
“啊,伟大的大母亲,俺们永远的大神们,告诉额们到底该咋办哩,不晓得喽。”
阿罗约双手合十,面容严肃的说出记忆中阿守告知她的祷告语。
虽然语言显得有些绕口,但她还是努力的记了下来。
“————————”
看着毫无动静的玉片们,阿罗约的目光逐渐变得茫然。
为何没有反应?!
隔着一个房间的伊眉头一挑,素净的面孔上难得露出一份难色。
“........溪守不是个好老师。”伯在一旁补充道。
“确实。”伊点头表示同意,虽然她实际上是觉得连溪守也不太懂那个。
她的手指弹起,意念对准隔壁的玉片们,神情逐渐变得严肃。
“康华而永盛,其阴如故,威仪且长秀,其阳无处。”
“今邵以此名,洞虚冥之地。”
“以此谦卑之身,以奉天之御意,于此降临。”
“玉宇。”
指尖落下,白色的光点自虚空中生出,而后直直的刺入混乱的玉片之中。
哗啦啦。
仿佛瀑布般的玉片雨扑向面孔,在阿罗约还有些呆滞的目光径直投入她的脑袋之中。
“——————————”
不曲,直行,不逆,方成。
伴随着数道残缺的画面,数个真言刺入心灵深处,阿罗约猛地打了个激灵,再度醒来,眼前依旧是那些散落在床上的玉片。
“..........是啊,根本不需要犹豫。”
阿罗约低语着,脸上却逐渐现出明快的笑容。
“哪怕把这个地方掀个底朝天,我也一定会找到能令师傅满意的答案,这也是作为弟子的本分!”
她站起身,回过身将玉片收回圆筒,放入腰间小包。
“出发,目标地,刑狱所。”
阿罗约轻声道,而后目光明媚的打开门,向着远方走去。
而在旁边的两者却是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也算是难得的好消息了。”伯欣慰的一笑。
“确实。”伊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份认真。
两者对视一眼,也随即离开了这里。
......................................
时隔多日的今天,斯维亚勉强起了床,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一脸懒洋洋的她没有初来时的雄心壮志,每天就想着如何混过这一天,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她在这里已经快待了整整十天了。
而实际上在起初的一两天内她倒是兴致勃勃的四处游荡,寻访着魔调中那些熟悉的场景,可时间一长,感觉无聊的她便懒得外出了。
在数羊(数到睡着),打牌(身无分文),吃东西(有微胖倾向的感觉),养宠物(养死无数,含泪吞咽)等若干的娱乐活动后,她开始了思考。
为何自己会这么懈怠呢?
答案,只有一个。
她的脸上露出自得的表情。
“...............说起来最近的大盗事件闹得可真凶啊,还好有那位啊。”
“啊,谁说不是呢,多亏了那位大小姐。”
斯维亚耳朵一动,暂时压下心中的杂念,她似乎捕捉到什么关键字?
快想一想,和海砂有关,还有什么大盗因素........
唔,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斯维亚目露沉思。
哦,对了,似乎她等待的那个事件发生的时间大概就是这件事之后。
她抬起头,凝视着远方的那些‘小黑点’,表情变得微妙。
魔调称之为,黑鸦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