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缩水,眼见就要日落西山。
“徐玲!你骂谁?!”曹大户瞪圆双眼,怒不可遏。揭人不揭短,徐玲这话确实触了曹大户的逆鳞。
“徐总,说话要考虑后果。”刘大户悠悠说了一句。
“切,三十岁的老女人,卖弄什么风骚!”曹大户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女人终归是女人,脸皮薄,当着陈国刚的面,徐玲哪受得了这般侮辱,一杯茅台泼了上去。
“我艹!给你脸了!”曹大户扬手要打。
“别打女人。”陈国刚猛地站起,擒住他的手腕,沉声说道。
张大户自饮一杯闷酒,摇着头说:“今天这酒没味道。老曹,收敛点儿。”
曹大户抖了抖衣服,忿忿坐了回去。
刘大户叹了口气,大拇指对着陈国刚,说道:“徐总,大家这么多年交情,至于为了他撕破脸吗?”
徐玲火气未消,正色道:“刘哥,我也不想,但是你们仨合伙欺负一个不会喝酒的,确实有些过了。”
刘大户咽下口中的菜,缓缓说道:“酒场有酒场的规矩,谁的酒谁喝,既然他想强出头,自然要吃点苦头。”
陈国刚冷笑一声:“三个老爷们儿欺负一个弱女子,这就是你说的规矩?”
“有你什么事?!”曹大户一个眼刀。
“再告诉你个规矩。”张大户缓缓放下酒杯,“酒场之上,酒量小的人少说话。”
陈国刚压根不吃这套,强忍着恶心回道:“三位的谬论在下实在佩服,酒品见人品,这酒不喝也罢,小徐,咱们走吧。”
“你走可以。”刘大户毫无挽留之意,接着看向徐玲,“徐总,你要是今天这么走了,往后咱们的合作可就不好说了。”
徐玲明白,三人一旦从营业部撤资,她每月一万的净收可就没了。
想当年,徐玲第一次月入破万,兴奋得整晚没睡。可如今,一万元和尊严相比,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她还是不想得罪三位,因为她知道,人脉比钱脉更重要。
“刘哥,小徐一介女流,您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自罚三杯,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说完徐玲自斟三下,一饮而尽。
刘大户呵呵一笑,说道:“我是没问题,不过曹总那边你是不是也得补偿下?”
徐玲听出话里的潜台词,可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怎么个补偿法?”
“投其所好。”刘大户的话波澜不惊,在他眼里,女人只是玩物。
曹大户倒摆起了谱,恶狠狠地回了句:“呸!白让老人睡老子都不睡,老子明天就撤资!”
被人如此羞辱,徐玲再坚强也总归是个女人,眼泪已经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起了转。
“要滚一起滚!”陈国刚忍无可忍,“小徐,他们仨有多少资金,我补给你!”
“没多少,他们仨加起来也没你多!”
“那好说,明天我就把资金转过去!”
“呦呵!”刘张曹三位面面相觑,心说没看出来呀!
刘大户强装镇定,笑道:“陈老弟的酒量果然不行,才刚几杯就说开醉话了。”
曹大户哼笑一声:“我说怎么总跟姓陈的眉来眼去,原来是想攀高枝呀,平时看着一本正经,敢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圣诞夜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王经理例行巡视着各个包间,无不欢声笑语,可唯独到了徐玲这里,却是满满一股火药味。
“徐姐,你们这儿没事吧?”王经理担心她,悄声问道。
“这没你事,滚出去!”曹大户厉声喝道。
王经理在餐饮行业多年摸爬滚打,早就练就了能屈能伸的性格,赶忙赔笑道:“大过节的,您这是跟谁置气呀?”
“听不懂人话吗?滚!”说话的还是曹大户。
王经理落个没趣,担忧地看了眼徐玲,她怕一会儿真要出事,走的时候没有关门。
陈国刚摊开双手,看着自己的手心说:“刚才只是胃不舒服,怎么现在连手都有点痒了?”
“姓陈的你吓唬谁呢?动我一下试试!”曹大户色厉内荏道。
此话一出,刘大户刚要入口的筷子停下了,张大户正要举起的酒杯放回了,两人倒要看看陈国刚想干什么,敢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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