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徐玲今天大婚,她真想臭骂眼前这个男人一顿,可她现在套着婚纱,气质一定不能乱,她面沉似水,看了蒋达海一眼。
怎么又是他……蒋达海最近因为准备婚礼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现在看见他,就连脑仁都疼了起来。
蒋达海收到了徐玲的信号,他也觉得宋函熙过分了,之前就没完没了,现在连婚宴都要搅和,可蒋达海不是小孩子,这种时候就算有气也得忍着。
宋函熙的事情徐玲跟蒋达海解释过,纯粹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么多年死等一个人,这种剧情只有琼y剧才拍的出来,可在蒋达海的观念里,这种单相思实在有点冒傻气,真喜欢你当时就说啊,这都十年过去了,黄瓜菜都凉了。
现在人家要结婚了,你来我们婚礼上闹,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合着全世界都得围着你转,都得为你的痴情和浪漫服务是吧?然后我还得把自己媳妇儿心甘情愿交到你手上,再祝你们幸福?想啥呢兄弟!
虽然讨厌,可宋函熙毕竟等了徐玲十年,蒋达海从心里替他惋惜,这个火怎么也发不起来。他只好看了眼司仪,示意他来处理,不过脸色可没徐玲好看,他显然对司仪刚才那几个冷笑话不甚满意。
司仪见状,只能走上前去示意宋函熙回去。
“你跟他不会幸福的。”宋函熙悠悠来了一句。
听到这话,蒋达海脸都气绿了,大喜的日子跑到我们婚礼上乌鸦嘴,给你脸了!
蒋母看不下去了,跑到台下指着司仪的鼻子骂道:“再不让他闭嘴我一毛钱都不给你!”
徐父也早就按耐不住,今天要不是女儿大喜的日子,他早就上去揍这小子了。
司仪也犯起了头疼,凑到宋函熙耳边道:“兄弟,我混口饭吃不容易,你也别让我为难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可宋函熙就跟魔怔了一样,像是完全没听到司仪的说话,他刚要张嘴,司仪见要坏事,赶忙捂住他的嘴道:“别说了,别说了。”
几个伴郎见不动手不行,只能连拉带拽的把他拖了出去,宋函熙也不挣扎,就这样被带了出去,他的眼神空洞,像个死人一样。
蒋达海赶忙打发司仪出去,交待几个伴郎不要动手,交给保安处理就行。同时也在发愁,姓宋的纠缠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个宋函熙太偏执了……”陈国刚看着宋函熙摇了摇头。
陈戒听父亲知道此人名字,便问:“爸,这人您认识?”
“之前吃饭的时候见过,是个厨师,水平很高,听说暗恋了你小徐姨姨十年。”
“这么喜欢干嘛不明说呢?这不是自己折磨自己吗?”陈戒眉头微皱道。
“你不认为这个叔叔有点可怜吗?”陈国刚好奇道。
陈戒摇头道:“我感觉他潜意识里就喜欢折磨自己,有机会的时候没行动,现在明知道没机会了,又跑来唱这么一出。要是让我说,他并不是真的喜欢小徐姨姨,他只是想用这么一份感情折磨自己,这个人换成谁其实都可以,可能他碰到小徐姨姨的时候正好在看琼y剧吧,正好中毒了。”
陈国刚打量着儿子,咂摸道:“你这孩子其实挺善良,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吧……忒理性了。”
陈戒把最后一捆红包用皮筋扎好:“哪有那么多值得感动的事情……”
陈国刚拍了拍他:“像个男人了。”
宋函熙被几个伴郎架走,婚礼继续进行,经过这么一折腾,徐父的忧郁也好了许多,在司仪的祝词中,他把女儿的手正式交到蒋达海手里,还顺便讲了几句。
“我这辈子也是这么过来的,先当儿子,后当丈夫,然后又当父亲,以后还会当姥爷。当丈夫的难处我懂,夫妻之间难免有矛盾,但做丈夫的能让尽量让一让,不要打老婆,如果真有意见,也不要自己处理,请发回原厂,由我解决。”
……
……
婚宴持续到了下午一点多钟,蒋达海和徐玲送走亲友便立刻赶往了机场开始了小两口的蜜月之旅。
陈戒回到家里,继续分析起了自己的股票,人家的小日子开始了,自己的目标也得继续。不过他屁股还没坐热,便被父亲以喝茶为由叫到了客厅。
“爸,您今天好兴致。”
“今天周六,爸心情不错,想跟你聊会儿,你不着急做股票吧?”陈国刚说着话给儿子倒了杯茶。
“不着急,您说吧。”
“你的运气是真好,今年正好赶上牛市周期,照你现在的进度,只要选股的时候谨慎一些,这100万的目标兴许真能提前实现。”
陈戒立刻谨慎起来:“话还是别说太满的好,小心阴沟里翻船。”
“谨慎一些总是好的,你能时刻提醒自己,爸就放心不少。不过爸还是要嘱咐一句,现在股票做的顺利主要是大势支持,这种行情,傻子都能赚钱,你可不要沾沾自喜,行情一旦过了,你再用同样的操盘手法,许就不灵了。”
陈戒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