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哎……说来说去,还是咱们这辽东安稳又有大把的银子捞,让人眼红啊,这次也只是拿你做筏开刀罢了。现在看来这平辽并不是说说而已,皇上以及朝中大臣是看咱们不顺眼了啊……”
满桂感叹一阵,帮王言开脱了一下子,认真的盯着王言:“你回头拿银子出来,给辽东的参将全都送一遍,缓解一下现在的情况。其实他们也不傻,都能看出皇上的意思,但这人心啊,最是复杂,难保有人就卖了咱们。”
“还有,建奴那边,一定不能掉以轻心。现在这个时候,一旦出了差错,恐怕你我都得人头不保啊……”
“放心吧,大人,属下回去就办。”王言应道:“其实大人也不必忧心,朱由检这次也只是试探一下而已。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属下撸了,或者把属下调走,反而是升了副总兵?这不就说明朱由检没有把握,更没有足够的力量镇压住辽东,不敢轻举妄动嘛。”
这话确实没毛病,毕竟人家是皇帝,生死还不是人家一句话的事。现在没有那一句话,就是说明皇上不敢说,更不敢动。
只是王言的这个称呼……满桂深深的看着王言:“朱由检,朱由检,王言啊,那是皇上,不是你我可以随意直呼姓名的,还是注意一下为好。”
对视片刻,王言诚惶诚恐的拱手:“大人教训的是,属下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满桂摆了摆手:“行了,赶紧回去办事吧,安抚住那些参将,闹起来大家谁都不好看,丢的可是整个辽东的脸。”
“是,大人,属下告退。”
王言拱手一礼,起身走了出去。
满桂眯着眼睛,盯着王言的背影,直到王言消失不见仍旧盯着看……
良久,满桂摇了摇头,背着手溜溜达达的走了。
王言的心思,他也看出来了一些端倪。要说他上去阻止,或者是什么埋伏刀斧手弄死王言,那战斗力他是亲眼见过的,再说这小子精明的很,都不说他手下有没有人卖他,万一王言拼死带走他怎么办?根本犯不上。
要说动兵镇压……都不说他十万大军是不是王言的对手,也不说十万大军中有多少人是被王言收买。就真把王言弄死了,那他上哪儿发财去?这二年赚的银子,比他上位这么多年加起来都多,那不好吗?那不香吗?
再一点,以王言经营两年,流水的银子砸出来的关系,他不确定自己当真动兵镇压,会不会被身边人砍了头请赏。这玩意儿前车之鉴有的是……人心实在难测啊,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发财挺好的……
最重要的,若是真有那天都不道什么时候了,他管那么多干什么玩意儿?
回到锦州城,王言找来孙富贵以及几个高层,让他们带上银票去给辽东的诸位参将送礼,稳定人心。
这件事对王言确实是有一定的影响,毕竟各有算盘的辽东,和铁板一块的辽东那绝对是两码事儿。但要说影响有多大,就扯淡了,说到底实力才是基础。
他手下两万战兵,一万多预备役军户。不是王言看不起辽东诸将,就他手下最垃圾的军户在不用枪,一万打一万的情况下,或许伤亡大点儿,但也能打胜仗。更不要说他枪炮齐上阵,绝对崩的那帮兵油子哭爹喊娘。
因此给点儿银子意思意思也就是了,如果真有不懂事儿的,不光是断了份子钱,说不得就得上点儿手段了。
他现在两万正经战兵,说到底实力还是差一些。守成有余,进取不足。打地盘容易,但占领了地盘就要派兵镇压、维稳,这么一来他手里的人根本就不够用。还是要徐徐图之,慢慢的掌控辽东。
不能再上赶着扇朱由检嘴巴子了,尽管朱由检拿他没办法,但大义这个玩意儿是真挺烦人。近期还是消逼停的呆着,闷头发展的好……
再有不到两个月就开春了,之前满桂说的没错,皇太极势必南下劫掠,一为抢物资,二也是为了转移内部矛盾,调转枪口一致对外。
但让皇太极带着大军再来一次兵围锦州城肯定是不行的,毕竟这边一旦开战,大明的目光就会聚焦在他这里,风头太盛了也不好。实力过早的暴露,于他不利。但他要是打过去,也他妈暴露实力。不如就干他妈的,亮亮肌肉吓唬吓唬宵小来的划算。
想明白之后,王言又一次开始了大练兵。而他升副总兵的事,就这么被压了下去,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安定。
二月末,经过近两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以及全军大比武,王言按比例抽调了战力处于五千到九千之间,以及后一万的战兵,前者带后者,组成了十个三百人的队伍共三千人马,带上武器弹药压着一应物资去了冬天被打服的蒙古部落驻军。他们会帮住系统、规模的训练士兵,提供除枪炮以外的战甲、战刀、弓弩等等。
与此同时,王言强令蒙古各个小部落合并成大部落,并在义县军营驻地附近开设市场,允许一些商贾、民户在此地互市经营,交换物资。
锦州城周边,窝了一冬,吊着命活下来的四万多民户,开始大搞建设,修路架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