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历练么。是整天的东奔西跑,一年到头不着家几回。这一次朱传文结婚,他得过两天才回,忙着呢。
四人进了屋里,上炕围坐在桌子旁,朱传武最小,给几人倒着酒。
庄稼院里没什么大事,话题围绕的自然还是王都督的事,男人么,都好这些。朱开山从王言这个都督嘴里,打听着现在的形势,了解了解头一阵子传的邪乎的要跟老毛子打仗,还有最近又些跳的小鬼子的事儿。
这都不是秘密,王言也没瞒着,大致说了一下,让朱开山有个了解。
听过之后,朱开山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好兄弟说的风轻云淡,但内里波谲云诡他是能想象的,肯定没有那么轻松。而且他是好兄弟治下的平民,感受再是清楚不过。自去岁十一月事发开始,除了一些溃兵,他没有感受到任何旁的情况。就那些溃兵,不说他们这边有驻军保护,别的地方他也没听说祸害了多长时间,基本上被人捻的到处跑。包括那会儿传说要跟老毛子开站的时候,这边也没什么大恐慌,整体安定。最近两个月,更是明显的感觉到镇子上的欣欣向荣。
就这份能力,以及从朱传武那了解到的实力,朱开山觉得好兄弟没准也能当个大总统呢,够格。
心下一番感慨之后,他问道:“你这次回来呆不了几天吧?是不是得搬去冰城了?”
“等传文结婚之后,我们就走了。”王言点头:“不光我走,你们一家也得跟我一起去冰城。”
“那都走了,我们家这些庄稼怎么办?再说了,叔,我们都是庄户人家,除了种地不会别的。”说到这里,朱传文嘿嘿笑:“叔,你不是要让我爹我们当官吧?你可不能偏心啊,那传杰现在天南海北的四处做着大买卖,见多识广。传武更是厉害,都当上营长了。你看看给我安排个什么官好?”
“滚犊子。”朱开山瞪眼怒斥:“人家传杰行商,是大小历练出来的,是个人精。传武当营长,那是冒着没命的风险拼上来的。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还当官?字都认不全,你能干什么?让你行商,账都算不明白,让你打仗,你有那个胆子吗?就你这样,有点儿东西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让你当官那不是祸害老百姓吗。也就是你现在岁数大了,要是搁前几年,你看我不抽死你。兄弟,你不用管他,这小子就是欠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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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开山早些年被好兄弟治好了暗伤,有得授了养身的拳法,加上一直没断过的强身丸,那是中气十足,健康的狠。就现在的身板,收拾朱传文都不带大喘气的。
“哎,传文都那么大了,哪能这么说他。”王言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甩脸子的朱传文:“你们家三个儿子,老二老三都在外面跑,你在出去那就不像话了。你爹你娘虽然身子骨硬朗,但岁数不小了,身边不能没人。你的任务啊,就是照顾好他们俩。说不好听的,现在世道那么乱,在外面行走的老三,还有这整天打仗的老二,真就不知道以后是个什么遭遇。这老朱家就指着你发扬光大呢,这不是要去媳妇了么,以后你就多生孩子,让你爹娘他们两个享受享受天伦之乐。”
这朱传文真不行,虽说高平台能让人快速成长,但是他的性格在那,难有大出息。老朱说的不错,真要让朱传文起来,那得抖的不像话,硬抬上去,手里凡事掌点儿小权,那都是个祸害。而且以前朱传文对他向来敬而远之,这一次知道他当都督了,这态度立马不一样了,完蛋着呢。
撇了眼喝酒的亲爹,朱传文嘟嘟囔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叔,我是朱家老大啊,这让人知道了,不都得说我没出息么。”
“你以为你有多大出息呢?赶紧的把嘴给我闭上。”朱开山喝住大儿子,转头看着好兄弟说道:“兄弟啊,你是干大事儿的,必须在冰城坐镇。我们去干什么?在家里踏踏实实的种地就挺好,还是算了吧。等以后,我要是想跟你喝酒了,骑马过去就好,左右不过百里,也不算远。”
“不去不行。”王言摇头道:“不说假话,南边政府里的那些人,老毛子,小鬼子,他们都知道你大刀朱开山是我的把兄弟,你们在这边呆着太危险,在城里我能照应到。”
“形势那么危险?”
朱传武给亲爹倒酒:“那你以为呢,爹?现在我们周围都是敌人,恨不得灭了我们。北边、东边跟老毛子不时的就放两枪,南边的奉省在交界处也驻了不少兵,平时偶尔的也有些摩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危险着呢。”
王言一巴掌呼过去:“别吓唬你爹,哪有那么夸张。老朱大哥,那是咱们挑衅在先,当兵的不见血始终成不了气候不是。现在的形势,打仗打不起来,但是有机会人家肯定不会放过。你说到时候万一有人绑了你们逼我就范,那我不是忠义两难?或者过来偷偷的害了你们,来一手栽赃嫁祸,那我肯定不能怂不是。”
“你快拉倒吧,还说老二呢,你说的更玄乎。”朱开山没好气的瞪了好兄弟一眼:“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