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叫他痛快?公孙家助贼攻我等,坏我等大计,不让我等安心耕作,尚不知害民几多,合该冻死荒野,为野兽分食。”
没白培养,已经有了阶级斗争的意识。王言哈哈笑,拍着此亲卫的肩膀:“汝有进益,甚合吾意,当常怀此心,教我袍泽家人无忧矣。”
“此全赖大将军耳提面命之功。”
“去休去休。”王言摇头笑骂……
现在是小冰河期,这时候又是深夜,温度零下十多度,再加朔方的风,实际体感温度就得零下二十多度。打仗的时候热血涌动,一往无前,打完了全都冻的跟孙子一样。
这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着急处理尸体,不怕生疫。正是在满是敌军尸体的营寨中,五千余人找着没被烧的营帐,硬挺着熬了粥,众人舒舒服服的吃了一顿,便给帐内的炭火烧的更旺,蜷曲着睡了过去。
这时候也不怕敌人集结复返来攻,亡命奔跑,待到泄了身上那口热气,只要稍一停歇,便再跑不动。他们很多人都是单衣,撑死了穿两层,中间夹些草,如此穿着,又亡命奔逃耗了气血,能不能挺过这一晚都两说。
如此一觉直睡到翌日中午,众人这才缓和过来,待到吃了廖化先前半道抢走的粮食,已经是到了下午。
王言遣人到襄平,让城中兵马出来收拾战场,把尸体火化。随即收拾了一下敌营没烧的粮草,再一次的开始急行军。
兵贵神速,他这边过了三天,其他几地的战事如何还不好说。他们这里当迅速支援,早日结束此战,安心种地发展才是正理。
此次行军,是要横跨辽河平原,从襄平往阜新处进军,帮助广武卫大破苏仆延统领的一万余兵马。这一战过后,当绕山道而走,偷袭柳城,将来袭昌黎、徒河之敌尽皆歼灭。
自襄平至阜新三百五十里,自阜新至柳城又是三百里,自柳城回到徒河二百里,若算上兴兵之前,从徒河至平郭,由平郭往击襄平的距离,这一战,王大将军是真正的转战千里,自此辽东定鼎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