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凑的接连相遇,还真是头一次。
就在三人嘻嘻哈哈的说笑中,王言悠闲的在他们面前走过,往菜市场过去。
买了辣椒、鸡蛋、豆腐、白菜、洋葱、黄瓜、肉、鱼等一堆的食物,又去买了些大米、油盐调料之类的,最后在商店里花四十五买了瓶茅台,以及其他的一些生活用品,这才提着一大堆的东西,回到了房子所在地方。
葛老师没走,弄了本书在王言的房间里看。
“不是我说你啊,出来进去门要关好的呀。你倒好嘛,人走了把我扔在这里,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碎碎念的葛老师注意到了王言手上拿着的一堆东西,尤其一瓶茅台,“哎呦,买这么贵的酒啊?几块钱的就好了嘛。你这样大手大脚,这辈子都是受穷的命。那钱是挣出来,攒起来的。
你一分没赚到,就先花了那么多。怪不得你三十岁了,老婆没有,孩子也没有,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跑来上海讨生活。你爸妈要是知道,还不被你气死过去?”
“乔迁嘛,庆祝庆祝。来来来,葛老师,你再辛苦辛苦,跟我一起择择菜。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收拾房子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自己动手?”
“那我不是也动手了么,赶紧的吧,葛老师,想早吃,就要早动。”
葛老师叹了口气,却也还是絮絮叨叨的随着王言一起下了楼,在楼下公用的厨房忙活起来。也是这时候,王言大致的跟一个楼里的邻居们都见过了面。
爱好画画的陈老师,喜欢唱曲的史老师,弹钢琴也教学的孔老师,独自带着孩子的金宝妈妈。此外还有其他的,外来打工的人在这里住着,大体同王言的情况一样。….
总的来讲,每天叮叮当当,还是比较热闹的。
王大厨炒菜的水准自然是一直在线的,一顿轮大勺,香气漫了整栋楼。
“想吃?”
叫金宝的小胖墩站在那里,微张着嘴巴,因为胖脸而挤的小眼睛中满是渴望、希冀,不时的抽动着鼻子。
听见王言的话,小胖墩连连点头:“想吃。”
王言笑呵呵的弄了一个碗,这个夹一筷子,那个夹一筷子,装了一碗菜给了这小子。伸手掐了掐他肥嘟嘟的脸蛋:“小子有点儿胖了,要多跑跑,多跳跳才好。吃完了菜,你要自己把碗给我刷了,然后放在这里,别让你妈妈动手,明白吗?”
“嗯。”
“去吧。”
“我就说这孩子胖,但是每次我一说,哎呦,不得了啊,就好像捅了马蜂窝似的,金宝妈妈就要吵我。”葛老师一脸的心有余悸。
“可能是以前日子过的苦,现在又是自己带着孩子,越胖越有福嘛。”王言摇头笑道,“好了,葛老师,这两个你端着,上去吃饭了。”
……
“别说,你手艺还真不错,比我吃过的很多饭店都好。尤其是这一道东坡肉,软烂适中,真好真好。”说到这里,葛老师吧嗒吧嗒嘴,问道,“我说小东北啊,你不是要在上海开饭店吧?”
“开饭店要本钱的,你看我像是有钱的样吗?不过你既然说到了这里,葛老师,我给你一个发财的机会。你给我投资,我开个饭店去。”
“那算了,我那点儿棺材本可是养老钱,不能动的。我看你可以先去饭店当厨师,我没去黄河路吃过饭,不过我想你的水平足够在那边混口饭吃了。那边的厨师价码很高的,你要是做上厨师长,用不了两年,就能自己开一家小店。”“黄河路很豪华?”
“有钱人都在那边吃饭,他们白天做生意,晚上拉生意,甚至是享受,一直要热闹到后半夜的。你在那边混,要是遇到了大老板赏识,肯带着你,那你就发财嘞。你想去啊?那明天我帮你问问宝总,他在那边应该有面子。”
“谢谢你照顾我了,葛老师,不过我还不需要。”王言笑着举起酒杯,碰了他的杯子,“来,喝一口,你少喝啊,喝少了好,喝多了毒。”
“不用你说,我才喝两口头就晕掉了。”
葛老师比划着脑袋,转着手指,却又是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看着大口吃菜,大口喝酒的王言,奇道:“小东北啊,我看你成竹在胸,是有什么打算了?要不然你一个人过来,人生地不熟,没人帮衬,你不好搞的我同你讲。现在嘛,市场经济嘞,骗子嘛多的很。你同我讲一讲,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的手艺能开饭店,还说黄河路都是有钱人。”
“对的呀,侬又不去做烧菜师傅,跟你搭界筏?”老小子喝了三口酒,普通话就说不利索了。….
不过王言是听的懂的,除了在洛阳一做就是几十年的皇帝,他就属在北京、上海呆的时间最长久。
“我会烤串,弄个小推车,到黄河路一摆,炭火烤着羊肉串,那油滋啦啦的,那香味美美的,飘了整条黄河路,葛老师,这小买卖做得吧?”
“怕是不容易,黄河路什么地方?出入的都是有钱人,那边又都是大饭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