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惶恐;
即便自己毫无作为,人类文明,早晚也会经历这一关。
深秋,恒温的地下世界里,感觉不到些许四季变迁的气息,这一天傍晚,晚餐后的阿达民休息片刻,就爬进“替身机器”。
“紅军”抵达“天梦”地下城,至今已有好几个月。
几个月来的生活,对地下城的男女老幼而言,还算不错,从食物到药品的供应比之前宽松了一大截,最重要的,只要提出要求,民众都可以搭乘大型电梯,来到地面,看一看浩劫之后的大地,晒一晒久违的阳光。
自由的在大地上活动,这,是两百万幸存者此前想也不敢想的。
一切看来还好,但,正如人类的某种特质,在解决了眼前的生存、生活问题后,从管理者到普通民众的思维,便难免会迁延到未来。
每一天准时起床,到点吃饭,完成些很难讲有什么意义的事,倘若这便是人生,久居其中的人,迟早都会思考,这种状态持续下去的所谓“生活”,有什么意义,以这种状态存续下去的自己,又究竟为什么而活着。